席尙景缓和气氛的目的达到了就再无心下棋,他开条件:“你再输,今晚就让我牵手睡。”
“好,”时音再说,“但如果你输,你就要告诉我关于这个房间前主人的事情。”
她说完,席尙景正色看她,他讲:“所以你要拼了老命跟我下?”
棋盘重开,两方对局,时音先走。
国际象棋讲究布局,心静。
席尙景的布局非常精细,而时音擅走僻径,每一步都在脱他的局,她走得认真,有时扣着下巴细想棋局,他的思考间隙倒很短,每次都在她走一步两三秒后就跟紧下一步,两人依旧不多话,可后来时音的棋终究没逃过被他再一次将死的结局,结束后她不动身,细察着他的一整盘棋,他再次说:“睡觉。”
然后正式收拾东西,时音的手臂原本搁在矮桌桌沿,席尙景放完棋盘拿矮桌,过程中将她的手腕握着抬起,时音正要收,顺时被他握住手。
她这个时候才收了神。
他一点都没忘记刚才讲的话,这么握好之后反身关灯,房间在时音还没适应时就唰一下暗了下来,唯独那拉开的一小块窗帘处透出薄薄月光。
她还坐在原位,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手心与他相贴的实感存在,她很快讲:
“开灯。”
“睡。”
“开……”
话未说完就被拉下,头搁在柔软的枕头,随之紧接感受到的就是手与他的指间相扣了起来,传出他近在自己身旁的声音:“听话睡觉。”
时音心神安宁不下来,席尙景真的没声响了。
她一个人目视着黑暗的上方,手渐渐抓紧被面,好不容易撑过五分钟才强制平静下来,或许是刚才手的力道影响到席尙景那边。
“放心,”他说,“这个房间的前主人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时音:“……”
“是我母亲。”
时音还是紧张,声音不稳:“我输棋了,你不用告诉我了。”
“我想说。”席尙景到这句话时她转头朝向他的方向,他仰面躺着,应该也是没闭眼。
“虽然你的味道跟她很像,但我不会拿你当祭品,不用担惊受怕成这样。”
“我不会胡思乱想这些,我只是不喜欢看不见东西,”时音回过头,后一句语速放慢,轻讲,“这个房间,我也已经猜到是你母亲的了。”
“能不能抱你。”他说。
席尙景虽这样说,但话里没有任何询问之意,是平稳的句号结尾,就像为下一个行为作预告。
时音还没答话,他已经过来将她腰部圈起,床面很滑,她猝不及防地朝他那方贴近,悉索一阵轻响后,时音已经让他在自己怀里,对,不是他拥她,是他埋在了她的颈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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