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在意新鲜感能持续多久,不会担心往后,不会忧虑将来,只要活在当下,过好此刻就好,仿佛前十几年的努力生活就是为了要在这时彼此相爱。
隔天早晨,时音睡在枕上,眼前都是他。
他从她的额头亲到她的鼻尖,手指滑过她的锁骨,和她十指交握时目光转到她手臂上,看到一些深深浅浅的淤青。
时音想收,他握紧:“我弄的?”
时莫格和秦鸳的生死就在她的一个回答间,可现在的气氛不想去谈不高兴的人和事。
时音则一些身贴近他怀内,就好像是对他问话的默应。
“对不起,是我太过。”他环臂抱着她讲。
她摇头:“你不要道歉。”
说完后疲惫就侵袭过来,时音也困了,就在他怀里睡,睡姿平和,呼吸匀称。
……
席尙景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
这个觉是她睡过最安稳的一个觉,如果不是包里的手机没有响起来,她应该会睡一整天。
她撑起身体起来的时候,席尙景人已经不在床上,卧室很安静,她就穿着睡衣到沙发上拿包,手机屏幕上闪着时行川三个字,她拒接。
不过三秒又响,这次来电是妈妈的,她叹气,走到落地窗前接,果然仍是时行川的声音:“在他那儿?”
“恩。”
“他在不在?”
她看窗外的风景,不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景色美到人心都颤,她顾着看,心不在焉地回:“不在。”
他那儿沉默一会儿,问:“给他没有?”
她皱眉:“你在问什么?”
“你跟他做了没有?”
“你跟我谈这种事?!”
“如果没有,他回总校你不用管,但如果做了……”时行川不管不顾,继续说,“你就必须让他带你回总校。”
时音:“……”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时行川紧接着讲:“我是有私心,但也有为你考虑的成分,如果是三个月前的你会做跟我一样的决定,你懂男人,男人对尝过鲜的女人保持不了多久的热情,分居两地绝对会让他喜新厌旧,如果你的自信还不够保证一个月后发生的变化,现在就最好照我说的做。”
时音很快撂了电话,两三分钟后才平息下怒气,回头去看空落的大床与枕头,原本他的位置已经凉了很久。
时音还站在落地窗前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传出侍者的声音,她到床头看钟,现在是上午九点。
她开一点门,侍者带着衣服,她这才让人进来。
可衣服带来了,他人却依旧不在,时音轻轻关门的时候闭眼吸一口气,侍者在床前摆起全身镜:“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