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小儿,居然敢这么算计他。他心生杀意,这两人不能再继续留着了。“哟,这不是你最爱的那套茶具吗?”败家子讨嫌的声音去而复返,林又琥沉着脸骂道:“你又回来干什么?”林雎单手撑着沙发翻过来坐到他对面,露出个灿烂笑容:“我来帮我亲爱的爸爸解决困扰啊,他俩不识趣,弄死就是。”作者有话说:今日更新√下个月尽量保持日更啦,快完结有点卡。走私风暴23◎“秘密情人?”◎卫司融向简无修表达完感谢,又发去一千红包,请对方帮他向今晚配合出演的兄弟们道谢。开车的宣帛弈单手抵着下颚,看陌生又相似的夜景从路两边划过,他语调很沉:“回灵河吧。”那儿才是他们的大本营,在这固然有简无修帮忙,可到底不是本家,很多时候有力使不上。卫司融收起手机:“我在和郑队沟通。”“沟通要不要离开这?”“我直觉今晚的事不会只发生这一次。”就凭林又琥目送他俩那时候的狠劲,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冉泓现在被简无修保护,安全无虞。倒是他俩虎口脱险,知晓对方暴露过多的同时也给人带去危机。卧榻岂容他人酣睡?收拢不成,交易谈崩,林又琥会用别的法子让他们闭嘴。“或许真要请两位保镖了。”卫司融说。宣帛弈多踩油门,车速轰然飙升:“还是想留在这里。”不咸不淡的听不出喜怒来,卫司融口吻放松道:“在等林又琥的二次约见。”宣帛弈不明意味笑了下,不继续讨论话题。来浔阳第三天,卫司融和宣帛弈分开行动。他上了余初派来接他去市局的车,宣帛弈则打着拜访故友的旗号出门,考虑到白天工作繁忙,两人约好晚上见面。来接卫司融的也算老熟人,是余初好兄弟窦庆枫。浔阳生态公园项目正式开工,他作为建材方的主要负责人时时在现场出没,以防有人偷工减料,造成声誉影响。这次是被余初临时叫过来救急,任劳任怨,就是嘴碎了点。窦庆枫:“我听初初说你们要在浔阳待段时间,查很重要的案子。是和咱们上次碰见的那些有关联吗?”见卫司融头疼地捏捏眉心,一脸不可说,窦庆枫为他找上个体贴借口:“我懂我懂,警方秘密办案,不方便外露。是我多嘴了。”人健谈又风趣,勾得卫司融张了张嘴:“没事,还在查,等查清楚后简队长会有个完整交代。”隐晦提到不方便泄露的事。窦庆枫爽朗一笑:“我相信简哥能查清楚。卫顾问,谢谢你啊。”卫司融被谢的一脸茫然:“这怎么说?”“那个什么,就几个月前生态项目还在竞标期间,你们队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让我出门在外多注意,没事就把车子送去维修维修。”窦庆枫上次见他就想道谢,可那时候他有要事在身,人又多就没顾上,“你们队长说是你提议给我们这些和瑞龙集团关系好的合作商打个招呼。”“哦?”卫司融依稀记得有这回事,不知窦庆枫旧事重提是为什么。“我把常开的三辆车送去维修,发现有两辆车的刹车片被人动过手脚。”提到这件事窦庆枫就来气,剩下那辆车油箱盖被人拧开了,“还碰上好几次人为的高空坠物,不是我那几天神经紧绷,人该躺在太平间。”不能瓦解掉瑞龙集团,就从合作商头上下手,还真有人敢乱来。卫司融问:“抓到人了吗?”“抓是抓到了,没问出有用的,都说和我私下里有仇,看不惯我为人之类的。”窦庆枫咬牙切齿道,“谁都知道那是借口,没证据撬开他们的嘴。”“你报的案子没到过我们手里。”要真接触过,卫司融会有印象,也会想法子持续跟进。窦庆枫无奈:“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民事纠纷,到不了刑事案件程度。”一般到那种程度的,人得直接躺法医解剖台。卫司融知道案子转到他们这来的流程,像窦庆枫说得那种情况,最多会被民警劝调解,不会真闹到打官司的地步,对双方没好处。“最近还好吗?”“项目招标结束后就好很多,加上我很注意,没再发生这类事情。”“那就好。”即便如此,卫司融还是给周查发消息,请他帮忙调查调查窦庆枫那几件民事纠纷案,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消息刚发过去,周查的语音电话就打过来。“卫顾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卫司融若有所感,还是把揭露惊喜的权利留给对方,顺着问:“什么?”“抓到毁容女尸案的凶手了。你大概没想到会是老熟人。”周查语气有按不住的兴奋,可见案件进展带来的新突破有多能鼓舞人心。“谁?”卫司融还真生出好奇心来了。“珠宝抢劫案下落不明的三名劫匪,一个没跑掉,全被逮到了。”周查是真高兴,上次杨甜甜案引得抓到的钟伦,没能提供太多有效证据,导致后续追踪十来天没有头绪,现在被女尸案愁的头疼,谁知柳暗花明。卫司融当真意外:“那三个是不是知道抱月港湾走私的事?”“这要等审讯结束。哦,我现在在抓捕现场,人刚被逮到。”话密的周查说到这时候才想起打电话的初衷,“你要的数据我得让小茹帮你调。”“不妨事。”卫司融说,“先查毁容女尸,有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哎行。”周查刚要礼貌说个结束语,就听见远处的郑汝水大着嗓门喊几句话,距离不远,让卫司融也听见了,又听周查重复道,“卫顾问,头儿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担心他在浔阳继续待下去,会连人带心被拐在那回不去了。卫司融轻笑道:“最多三天。”这是给林又琥预留时间,三天想不明白,他得怀疑林又琥背后是不是还有高人。周查嘿嘿笑起来:“我会向头儿转达。”“嗯,你忙吧,我该下车了。”卫司融看眼窗外浔阳市局的大门口,那儿站着个有过数面之缘的副队长,对方正皱眉和一个身形小巧的长发女人交谈,看起来闹得不太愉快。电话挂断,他对驾驶座的窦庆枫说:“谢谢你今天送我过来。”“没事,举手之劳。”窦庆枫摆摆手,“回见。”卫司融点点头,推开车门下去。浔阳的气候再舒适,这也是深秋,风有些凉,吹在卫司融脸上,冻得他眯了下眼睛。打他一下车,张锋锐就看见了,边抬手打招呼边应付眼前人。“你的要求我理解,他是你老公的同时也是犯罪的一员,不能因为你不介意就释放。”长发女人哭哭啼啼道:“我知道那么做的原因,平时工作太忙,顾不上他。他耐不住寂寞,想找个人陪,这都是我的错。”张锋锐办过那么多次案子没少碰上这种把错往身上揽的人,说过八百遍还是很客气:“错与不错不是你说得算,他这个事情已经移交给相关人员持续跟进。你现在来找我没用,我不负责这块。”“可是是你把他抓紧去的啊?”女人咆哮道。张锋锐词穷。这时听戏听大半路的卫司融走到张锋锐身边,往眼睛都哭红肿的女人脸上看一眼,女人蓦然见到个俊秀小伙,下意识将人从头到脚扫一遍,眼里虚假的哭意换算成金钱,熟悉的商人做派。卫司融收回视线,低声问:“什么情况?”“前两天协助扫黄大队办案,抓到几个嫖娼的。”张锋锐简短扼要道。再结合刚听完的话,卫司融再看向悲伤欲绝的女人顿时不理解了,那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