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夏侯然直起身子,刚才的笑意全部被冰冷取代。
他一甩衣袍的袖子,大步朝着屋外走去。
水玲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屋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战王说过大婚之后不会再设影卫的偿。
反正她也看不见,谁知道还有没有。
刚才那一嗓子,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撄。
水玲珑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缓缓地躺了下去。
躺了一会儿,就听见婢女桃香在门外说话。
“侧王妃,您不能进去,王妃病着,还不曾起床。”
“大胆,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侧王妃说话?”
绿乔轻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桃园,住嘴。既然王妃病着,我们改日再来请安好了。”
水玲珑怎么都睡不着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再说了,她和绿乔已经打过照面了,那可是绝代佳人啊。
“桃香,我已经醒了,让他们进来吧。”
绿乔看见水玲珑惨白的脸色,还是惊讶了一下。
手指在衣袖里慢慢收拢,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的肉里。
早间,只有她和夏侯然一起去皇宫给皇帝请安。
坐在马车里,她好心地问起来。
“王妃……不去皇宫吗?”
本来以为自己在夏侯然的心目中是特别的,唯独只带着她一个人去皇宫。
没有想到,夏侯然淡淡地说:“她病了。”
车厢里一阵沉默。
正在绿乔试图找一个好一点的话题的时候,夏侯然轻笑了一声。
他喃喃自语道:“没有想到,铜皮铁骨、银甲包身的女汉子还能生病。”
绿乔震惊不已。
夏侯然何时让哪个女子放在心里过?
马车已经离开王府好久了,他突然提及她。
是不是表示,马车走了这一路,他没有说话,其实,都是在想她?!
想当初,洪英娘爱他爱得入骨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