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郡的人太多了,到县再到民,整整忙了两日。事毕,何江晏在郡守府,从郡守那了解到,他之前在山洞听灾民说的都是真的。好的粮种和粮食确分给了镇南关,再问又不多说,这么多年奏折通通都没有回音,他也想着大概是被拦下来了。不可轻易离郡,他只得向邻郡借,向地方富商借,可是多年积压,一年还不上一年的。前年又遇大旱,济阳人都开始四处走了。今年初春新帝登基,他年年递的折子才传到了皇上那,涉及先帝时期又害怕上面还有人拦,就没细写,只说了大旱。谁知这次真递到皇上那,发下来了粮食。“郡守,待晚辈回到京都复命时,一定向皇上禀明济阳多年来这些苦,为济阳和郡守讨回公道。”“那就再此谢过何公子了,只是不知你姓何,难不成是?”“边西侯二子何江晏。”何江晏点头道。“果然,十九载才出京都,也不算晚,少年郎不要气馁啊。”何江晏有些意外看向面前有些苍老的郡守,他怎知我十九年才出京都?郡守老姜毒辣,自然一眼懂了他的惊讶:“怎么?边西侯府啊这大燕谁人不知,他的儿子困在京都天下人都心知肚明。”何江晏看着他慈善的模样,眼睛突然有些酸涩,边西侯府世代忠良好像一切都有了回报一样。他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被遗忘的人,在京都空荡荡的宅子里日复一日练武读兵书。可是他如今走了这么远了,在济阳有人告诉他,天下人都知道他,知道边西侯的苦知道他们的忠。不要恨对,他怎么能恨呢!他可是边西侯府的男儿。何江晏在回京复命的路上,生平通房何江晏不动了,他在心里狂骂他浪荡子,做了皇帝还不正经。简直、简直伤风败俗。他脸被气的通红,倒正合了柳州安的意,他满意看着他脸上起的红,想着他连红胭脂都不用抹脸蛋就是粉嫩的了,虽然是被他气的。他低低笑出声,何江晏还坐在他怀里,他的笑声好像就在耳边,不知怎的浑身一颤。他用手轻轻推他,“皇上……这太有伤风化了……”“这里又没旁人,没有人看见,谁让朕刚刚叫你坐在一旁,你不愿意的。”“我现在愿意了。”“迟了。”何江晏逼自己忍耐,估摸着等他新鲜劲过了就会放他下来了。“叩叩叩——”“少爷,是我,小桃。夫人令我今晚伺候您。”门外小桃羞答答的声音传进来,倒使得屋内气氛奇怪了起来。何江晏咳了一声,“不用,我已睡下,你下去吧。”末了,怕她硬闯。“不许进。”还真被他猜对了,小桃手已经贴上了门,听到何江晏冷漠的话,她还是有些怕她的,当即掉了颗眼泪愤愤走了。脚步声渐渐远去,何江晏松了口气。柳州安一直没动弹,何江晏疑惑看着他,只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什么滋味?”“啊?”“通房。”原来是问这档子事,他也不知道啊,脸上刚褪下的红又悄悄染上了。但这次柳州安看见那红,却只觉刺眼,他静静等待着何江晏的回答。“呃——很舒服……很软,总之令人满意。”何江晏想了半天,才找出几个形容词搪塞过去。他看柳州安瞬间有些发黑的脸色,正奇怪着呢。却恍然大悟,他还未选妃,之前也未配有太子妃。怪不得要问我是什么滋味呢,原来是孩子大了,也是,都一国之君了还是……还是童子之身,确实让人难以启齿。何江晏若有所思,柳州安以为他是因为被问的竟在回味,猛的直接把他甩开。何江晏一时不察,险些跌坐在地上。他有些惊讶,不是吧,小孩子气性这么大吗。“不知羞耻。”何江晏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说什么?不知羞耻?“皇上,我已经十九了,过不了多少时日就弱冠了,有通房不是很正常的事?”何江晏站稳拍了拍袖子,冷冷道。柳州安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听不得。“正常的事?半夜三更还有婢女来敲门,是不是过会儿还要来一个?”“若皇上没什么事,尽早回宫歇息吧,明日还有早朝。”何江晏行礼边赶他走。就不能指望这小皇帝能好好说三句话,何江晏害怕他再待下去,自己会被激到弑君。“被朕说中了是吧,待会还真有一个?何江晏朕看你今夜也不需要,让给朕试试?”柳州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不说点什么宣泄会很难受。只见何江晏漂亮的脸上,满是嫌弃恶心之意,他缓缓在自己眼前跪下开口说。“请陛下回宫。”何江晏额头死贴着地面,大有柳州安不走他就不起的意思。半晌,柳州安一声不吭走了,这次走的是房门,他狠狠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