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空浩渺高远。?
海天愁一行疾行在群山连绵,逶迤起伏的高原梯田间。四周,绵延如带的层层片片里,高梁火红,糜谷金黄。
侯子参却俯视的瞬间,一阵惬意的长吁。
“又到秋收之时了。”
“别感慨万千了,我们这不是也在赶着秋收嘛!”
海天愁拉扯着侯子参的衣袖,拽着他赶紧赶路,惧怕耽搁误事。
年少丰因为没有找到嫣红,而沮丧地耷拉着脑袋,一路上是无精打采地的疾奔。
“年大公子,别一脸死相了,放松点,说不准在路上,就在眼前遇到嫣红。”
“有这可能吗?”
“这种可能就两成多一点。”
噢哈哈!
侯子参出了惊愕的怪笑声。
嘎嘎,嘎嘎。
惊起了无数只乌鸦尖叫着掠空激飞。
“看到了吧,你的小声招来了乌鸦的欢迎。”
海天愁淡然一笑,从谢佳丽的怀里抢过了孩子,背在了自己背上。
“你懂个鸟,那是喜鹊,这是好事,有喜上天空的美誉。”
侯子参疾步穿行,与海天愁檫肩而过。
“年大公子,你等等。”
“有话尽管说,别磨叽罗嗦。”
年少丰郁闷的时候,话变得特别少,即是说了,也是语无伦次。
他一直在深思着,也在琢磨着嫣红所办之事,但总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越想越迷糊,越想越感觉到惧怕。这种惧怕倒不是人身安全所带来的危险,而是情感中那理还乱的惆怅。
嫣红对他的好,也许只是一时的逃避,也许是暂时的情感寄托,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却是真心的追逐。
“你想什么,说说我给你参详参详。”
侯子参不停地在耳边唠叨着,完全不理解此时的年少丰内心深处的疾苦。
“你会参详个鸟蛋。”
“此话差异,就我这久经江湖的老将,什么大事没遇到过。”
“有一样你没遇到过,我敢断定。”
“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嘛!”
侯子参迅扭头回看了一眼谢佳丽,却看到她没任何表情。
“你懂个屁,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那才是复杂的。”
年少丰瞪了一眼侯子参,继续着奔驰。
“你还真别不信,我感觉很快就能遇到嫣红。”
“有这个可能吗?”
年少丰突然站定,挡住了侯子参,庄重地盯着他,就要一个肯定的表态,或者令人信服的理由。
“我说了呀,是喜鹊带来的信息。现在,我们这几个人,你想想,除了遇到嫣红,还有什么喜事可言。”
侯子参站住的时候,才能顾上抠一下鼻孔。
年少丰的眉头快皱成八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