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庆国的传统,狩猎大会一般会持续五天。
各皇亲贵胄,朝中重臣皆可带领家眷前往。
皇室这边,舒时越与沈亦恒都暂未娶亲,而沈知立正妃已死,便只带了一个侧妃前来。
群臣那边,老太师与两个国公年龄都大了,并未随行,黎老侯爷公务在身,正处于京城隔壁的忻州。
现在舒时越身边的得力干将便只剩下时无恙。
狩猎大会开始的第一天,舒时越是需要亲自上场打猎,算作开门彩。
靠近大家营地的猎物也其实是负责举办狩猎大会的臣子们特意放的一些老弱病残。
以免皇上箭法太烂,而丢了颜面。
舒时越这次竟一改病弱皇帝的人设,一口气打得了十数只猎物,虽都是些老弱病残,但也不妨碍大家认为今年的开堂彩很完美。
在这期间,舒时越倒是轻松自在肆意纵马,意气风发,时无恙却神经紧绷地注意着各处的风吹草动。
“他不会在现在动手的,这才刚开始呢。我去打猎时,大家都围着我,绝对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舒时越带着时无恙回到帐中。
“你也别总是紧张我这边,像这样的狩猎大会,你可还从没来过呢,不如放松心思,好好玩玩。”
“明知这次狩猎会出大事,我哪里有心思玩?”
时无恙坐在舒时越身侧,自觉地帮他按腿。
舒时越却摇摇头道:“可你一直紧紧跟在我身边,他又怎么好动手呢?”
时无恙为他按摩的力道大了些,却还是不愿意离开。
“别担心,我还是有些武功的。况且我只是让你离开,又不是让护着我的所有的侍卫离开。”
沈知立早晚是要调虎离山的,倒不如让时无恙自己离开,也方便在想回来的时候立刻回来。
后面几天,时无恙便像是撒了欢似的到处打猎,但他也没做得太过跳脱,每次打了好猎物都会回来给舒时越看。
甚至不知道从哪找了一窝小狼崽子,说是要给舒时越养着玩。
但最后被舒时越无情拒绝。
毕竟,自己养一个狼崽子都够累了,哪还有心情养其他的?
就这样,狩猎大会风平浪静地到了第四日下午。
时无恙又发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这样的小东西可不是在京城这边能轻易见到的。
所以,他纵马追入了密林深处。
舒时越则与沈亦恒慢慢地骑马散步往回走,在两人靠近营帐时,那边忽然就乱了起来。
有贼寇不知何时进入围场,开始在那边烧杀抢掠。
禁军统领眼尖地发现了舒时越的位置,立刻带了一支小队前来护驾。
“那边究竟是怎么了?”舒时越骑在马上丝毫不慌乱地询问。
禁军统领对他拱手道。
“回禀皇上,一些小叛乱罢了,很快便能镇压下来。”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再去里面逛逛?”
沈亦恒遥望着远处的乱象,回头询问舒时越。
后者与他相视一笑,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意味。
密林深处,时无恙已经将一伙伏击自己的贼人全部击败,正打算回去寻找舒时越,却发现他跟沈亦恒带着一队禁军,悠哉悠哉的骑着马过来。
“陛下,营帐那边怎么样了?”
时无恙没太看明白,哪怕是早有准备这两人未免也悠闲得有些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