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一惊。陶婉眉头紧锁,转头看向滕逸,却见他神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陶先生不必担心,此事我早有耳闻。”滕逸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接着说道,“这暗河虽然会影响地基的稳固,但并非无法解决。我已安排人去请教城中最有经验的治水师秦,相信很快便会有解决方案。”
果然,不出几日,治水师秦便带着他的徒弟们来到了新学府的工地。他们仔细勘察了地形地貌,最终决定采用一种名为“桩基加固”的方法来解决暗河的问题。
工匠们在治水师秦的指导下,将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打入地下,直达坚硬的岩层,以此来加固地基。这项工程虽然耗时费力,但却是保障新学府安全稳固的必要措施。
除了暗河的问题,陶婉和滕逸在建设过程中还遇到了许多其他的挑战。例如,所需的木材数量巨大,而良渚城附近的森林资源有限;再比如,新式学府需要用到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建筑材料和工具,需要工匠们不断地学习和尝试……
每当遇到难题时,陶婉和滕逸都会亲自带领团队成员一起想办法解决。他们虚心向经验丰富的工匠请教,积极寻找替代方案,充分发挥集体的智慧和力量。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新学府的建设进度比预想的还要顺利。一座座崭新的教学楼拔地而起,宽敞明亮的教室、藏书丰富的图书馆、设施齐全的操场……新学府的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仿佛在预示着良渚教育事业即将迎来的美好未来。
“再过几个月,孩子们就能在新学府里读书学习了。”陶婉望着眼前这片即将完工的建筑群,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滕逸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说道:“这一切都离不开你的努力和付出。”
然而,就在一切都看似步入正轨的时候,滕逸书房的桌上,一封匿名信静静地躺在那儿,透着诡异的气息……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滕逸书房的红木书桌上,映照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笺。信封上,字迹潦草,透着几分阴鸷的气息。滕逸拆开信封,抽出信纸,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紧锁。
“怎么了?”陶婉端着一盏清茶走进书房,见滕逸面色凝重,关切地问道。
滕逸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信笺递给陶婉。陶婉接过信纸,细细读了起来。信上的内容不多,却字字诛心,直指她和滕逸推行的教育改革,言语间充满了恶意和诋毁。
“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陶婉将信纸拍在桌上,怒火中烧。信中所用的措辞和观点,与之前孔夫子一派反对改革的声音如出一辙,显然,他们的敌人并未因为项目的推进而消失,反而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不用生气,这也在预料之中。”滕逸将陶婉的手握在掌心,语气平静却带着安抚的力量,“改革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他们自然会想方设法阻挠。但这封信也说明,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
陶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下来分析道:“这封信虽然没有署名,但从字迹和语气来看,很可能是孔夫子的门生所写。他们见明面上无法阻止改革,便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扰乱人心。”
滕逸点点头,赞同道:“不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他们得逞。这封信的内容,必须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不能让它在城中传播开来,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陶婉有些担忧,“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果他们继续散布谣言,我们很难完全封锁消息。”
滕逸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沉声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此事。”他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你这是……”陶婉看着滕逸写下的内容,眼中满是疑惑。
“这是给郑学政的信,我会让他暗中调查此事,找到幕后之人。”滕逸将信纸吹干,折叠好放入信封,“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到你,也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然而,就在滕逸话音刚落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下人慌张的声音:“老爷,不好了!城里……城里……”
“城里怎么了?”滕逸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城里到处都在传,传……”下人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传什么?快说!”陶婉见下人这副模样,心中更加不安,厉声问道。
下人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城里到处都在传,说老爷和夫人推行的新学,是另有所图,并非真心为了良渚百姓!还,还……”
“还什么?!”
下人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滕逸,声音颤抖:“还说……还说这是从老爷书房里找到的……”
滕逸接过那张纸,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那赫然是之前他看到的那封匿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