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的陶苏忽然发现,他的下身此时依然一柱擎天坚硬无匹,端的是雄风万丈威风凛凛。
“叉叉你个圈圈!苏荷你给我记着,这事咱们不算完!”陶苏一面低声怒吼,一面郁闷的重新坐回草丛中,身心具烦的褪下长裤,脑中以苏荷为蓝本打起了飞机。
也不知苏荷究竟暗中使了什么手段,总之陶苏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打飞机行为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双手酸麻才渐入佳境。而就在他即将完成那最后大业的一瞬间,远处忽然传来阵阵破空之声,惊得陶苏顿时停下了手中活计。
“师弟,为兄怕是不行了,你快快自行离去寻一安全之所,心隐忍待到三月之后出得幻境,告知宗门长辈我等此番遭遇,也好替我等寻回公道。”一名青衣之人摔倒在地道。
“师兄,我不走,我若走了你肯定活不了了。”一名黄衣之人道。
“糊涂!此番幻境之中变故如此之大,那驱鬼宗又敢如此不留余地,为兄料其所图绝非寻常,你便是苟延残喘也要将此消息报与宗门。若不是师兄已经行那焚血之法,时日无多,你当师兄还会在此管你死活与你聒噪么?”青衣人大声怒斥道。
“师兄,我”黄衣之人还待再言,青衣之人瞬即怒吼道:“滚,你要是不能给宗门传回消息,我便是死了也不得安宁!”
在青衣之人怒目相对之下,黄衣人眼圈红微红躬身深深施了一礼道:“师兄我去了,师弟若能侥幸出了幻境,有生之年定与那驱鬼宗不死不休!”
言罢,黄衣人一脸决然的转头飞奔而去。
几息过后,跌坐于地的青衣人高声开口道:“道友,你也旁听了许久,不知可否现身与我这将死之人一见?”
草丛中的陶苏心中忽然有些愕然,但仍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草丛中的道友,在下并无恶意,一身法器又皆让刚刚同门带走,邀你出来一见,实是有要事相告。”青衣之人继续朗声言道。
听到藏身位置已被出,陶苏心中犹疑片刻,心翼翼的提着裤子站了出来。
见到陶苏道袍之下仍能见那微微耸立之形,青衣人不禁哑然失笑道:“道友真是好兴致!”
一脸黑线的陶苏也不辩解,微微拱手施礼道:“不知师兄是哪宗弟子,又因何受伤如此,唤在下出来又有何指教?”
青衣人收了微笑,跌坐于地勉强抱拳还礼道:“在下御兽宗钱通,一身创伤皆系驱鬼宗鼠辈所赐,唤道友出来乃是求你带一口讯出去。其实这口讯对你唯剑宗也是极为重要。”
“师兄怎知我是唯剑宗弟子,又有何口讯要传?”陶苏问道。
“呵呵,想来道友修行日短。其实天下五大宗派只要稍有见识之人,皆可分辨一二。至于何等口讯,道友你且待我慢慢道来……”
一炷香后,陶苏的神情从好奇到惊叹最终化为一脸凝重之色,概因钱通所述之言实在是出人意料。据钱通所言,此次驱鬼宗进入琅邪幻境的十名弟子,皆是往日声名不显之辈,但不知为何这十人不但各个修为高深且一身法器均是威力莫测。更为让人匪夷所思之处乃是驱鬼宗弟子不知使了何般手段,竟让这十名弟子共聚一处。若按常理,各宗传入幻境的弟子,本应随机落于幻境各处,虽四大门派各有聚集本门弟子之法,但幻境之大想要聚齐十人却绝非易事。当这驱鬼宗十人聚齐之后,又于三日之前在这大山之中开启了某种禁制。这禁制一经开启之后,竟是凭空出现了一道传送之门。传送门开启后的天地元气波动剧烈,遂引来了附近各宗弟子窥探。其中一御兽宗的弟子在发现此等灵异之后,瞬即以宗内秘法召集御兽宗诸人。当御兽宗聚齐七人之后,来到此传送门外打算一探究竟,不想却遭遇了驱鬼宗的埋伏,结果五人陨落,只剩的两人受伤逃脱。
“钱师兄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等在遭遇那驱鬼宗伏击后,不用那护身灵符脱离幻境?”陶苏皱眉言道。
“道友怕是还不知晓,自那驱鬼宗开启莫名禁制之后,如今这琅邪幻境之内,已然无法凭借灵符传送离开了,若不然我御兽宗一脉也不会死伤如此惨重了。”钱通抬头叹息道。
“竟有此事!”陶苏大惊道。
“道友倘若不信,现下一试便知。”钱通淡然道。
陶苏心中稍作犹豫,便立刻将神念注于护身灵符,果不其然,护身灵符毫无反应。
钱通看到陶苏神色愈发凝重,料想他以试过灵符,轻声道:“道友现在可曾信了?”
“钱师兄所言却是不差,不知师兄还有什么见教?”陶苏一脸郁闷之色道。
“见教不敢,只是有一事不明。我观道友一身修为不低,却似乎不懂那敛气之法。刚刚道友在那草丛之中,元气波动仿佛明灯一般。”钱通看似好奇道。
听闻钱通所言,陶苏禁不住脸色微红,略微迟疑道:“钱师兄有所不知,在下修行时日颇短,因而终日只知苦修一身真元,却不曾习过诸般道法。”
“在下料想也是如此。”钱通微微头又道:“若是往日,道友如此行径也暗合大道之理,只是今日这幻境之中已然凶险异常,若无护身之法恐是前途堪忧。”
“钱师兄所言甚是,在下此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陶苏一声叹息道。
望着陶苏一脸抑郁,钱通略一沉默后又道:“你我二人今日在我这弥留之际相见亦是有缘,在下有一收敛自身气息之法门,不涉宗门之秘,只是在下自身所悟,今朝想传于道友结个善缘,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谢钱师兄好意。只是不知钱师兄如此照顾在下,在下又当付出什么?”陶苏稍作迟疑坦然问道。
“道友既然如此坦诚,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在下却有那两事想求。第一件,刚刚离开之人乃是在下同门师弟郑星,在下与其感情甚好,若是道友他日遇其危难之时,倘若方便还望不吝相助一次。”钱通道。
“日后若是真有此等境况,只要是在下能力之内,在下必不会袖手旁观。”陶苏立刻应道。
“其二,我这敛气之法虽然对敌之时无用,但若是行那跟踪窥探之举,想必脱凡境内还无人可查。道友在习得此法之后,在下还望道友能前往那传送门一窥究竟。”钱通沉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