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苏一面努力的侧耳倾听着远方两名黑衣人谈话,一面偷偷的观察着光团周遭环境,片刻之后,他发现了一丝端倪。
只见那光团所处的地面附近,隐约可见有沙石微动,细细观望,似是阵阵微风来回飘荡所致。
这野外之地虽常有清风拂过,但那都是无根之萍转瞬即逝。而此刻光团附近的地面上,微风带起的细沙石却是来回往复,端的是有些蹊跷。联想先前黑衣二人谈话所言,如今那风动之地,应该便是所谓的五鬼摄魂阵所在。
就在陶苏心中思量之时,他的右眼忽然感到霎那刺痛,抬手一捂,发现乃是一团光团所致。微微侧头,顺着光团来处瞧去,一袭绿衣半遮半掩的,从他右后方一大树之后现出身来,定睛细瞧,那婀娜多姿的身段之上,一张肤若凝脂的俏脸正在对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若是前世,一张美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俏脸对着陶苏含情脉脉,想必激动之下,就是那杀人放火之事他也做得。只是如今,看到这张含羞带怯的笑脸,陶苏恨不能转身拔足狂奔御剑而去。
看到陶苏的目光终于被镜子反射之光团引来,并且一脸呆滞苦闷之情,苏荷忍不住笑的越发灿烂起来,她随即探出白皙如玉的左手,轻轻掩住镜面之光芒,冲着陶苏侧颈努嘴,示意他前往后方一行。
看着那朱唇微动,陶苏忍不住也喉间微动,一口口水吞咽了下去,随即,他那胯下本已有些蛰伏之物,再次耸立而出。发觉自己身体再起变化的陶苏忍不住恼羞成怒,冲着苏荷怒目而视,坚决摇头!
看到陶苏一脸决然的摇头,苏荷本是灿烂的脸马上换成委屈之色,嘴微撅鼻尖轻皱一脸的我见犹怜。
看到这个谋害自己未遂的妖精竟然还有脸扮委屈,陶苏一面心中怒火更胜一面又有些佩服她的演技,但不论如何,他实在不想在接触这个妖精。
看到陶苏对自己仍是不为所动,苏荷立即两手虚张成半圆举于嘴边,瞪大眼睛张大嘴,作势欲喊。
看到苏荷如此做作,陶苏不由得冲她晒然一笑,他才不信苏荷真敢喊。
“师兄~”一声婉转清亮却又娇嗲甜腻的喊声,自苏荷口中骤然而出。
这一声苏师兄不亚于那晴天霹雳,不止惊得陶苏目瞪口呆,就连那传送门前的两名黑衣人,也立时停止了闲聊,神色骤然凝重紧张起来。
一声清音过后,苏荷冲着陶苏藏身之地轻盈跑去,犹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
待到距离陶苏一丈之地,苏荷毫无烟火之气的骤停身形,声音清脆语调软糯的言道:“自从昨日一别,妹无时无刻不对师兄盼之念之。”
看到苏荷此时一脸戏腻之情,陶苏赶忙一脸紧张的冲着身后远处一指。
看到陶苏手势,苏荷先是冲着陶苏狡黠的眨了眨眼,后又语带哀怨道:“师兄昨日哄骗我你宗门有事相招,却不知师兄的同门此时又在何处?莫不是师兄是嫌我昨日服侍不好,今日背着我来此地幽会我那雨荷师姐吧?”
听到苏荷如此所言,陶苏心中略定,猜这妖精早已知悉当下情况,略一沉吟,低声深情道:“苏苏师妹怎可如此猜我,你我二人情比金坚,我又怎会背着你再想她人之好。昨日却是宗门在此地发出那征召令,只是我刚刚到此后却一无所获。”
看到陶苏果然配合,苏荷又是娇嗲言道:“既是不见你那同门,我们何不离开此地寻一妙处,行那欢好喜乐之事,共赴那巫山**。”
“苏苏师妹,你看那前方似有白光闪动,或许我宗之人便在那处。不若你我先去查探一番,若不见我宗门之人,师兄立刻带你去一妙处共赴极乐。”陶苏眼神闪动道。
“不嘛,管他什么白光黑光的,师妹一见师兄便整个人都软了,哪里还走得动路。”苏荷一边面带严肃的微微摇头,一边娇嗔的跌坐于地。
看到苏荷如此卖力演出,陶苏脸上莞尔一笑,大步走上前去,半蹲于苏荷身旁,右手一把揽过苏荷香肩坏笑道:“师妹究竟哪里软了?你看师兄怎么却硬了?”
在陶苏单手拂上苏荷香肩的霎那,他感觉到她的浑身发出了轻轻一颤,紧接着映入他的眼帘的便是柳眉倒竖,满面寒霜。
苏荷虽是杏眼圆睁,口中却仍是娇笑不止道:“师兄你坏死了。”
言罢,苏荷马上又悄悄以极低的声音道:“爪子给我老实,等会一人一个。”
听到苏荷低语后,陶苏立刻左手暗掐剑诀,只见那绿珠剑胎悄然自他后背之处滑落地面,剑尖向后伏于地面。
看到陶苏右手并没有得寸进尺,苏荷脸色稍缓,一面将系于腰间的红色丝绦缓缓解下,一面悄悄自腰间储物袋中,摸出根紫红色水晶细针,夹于两指之间,娇喘道:“师兄莫急,奴家这就为你宽衣解带。”
“娘子且慢!你那师兄,怕是今日不必宽衣解带了。”一声高呼自陶苏二人身后传来。
这一声高呼显然破坏了陶苏二人行将成就的好事,二人吓得先是身形皆是一抖,继而慌忙转身站起。只见陶苏先是右手反推,将那苏荷护于身后,继而一脸怒色道:“前方来者何人,唯剑宗林来福在此。”
听到陶苏义正言辞的怒喝,躲在他身后的苏荷忍不住朱唇微启,但只是霎那过后,苏荷满脸慌乱之色更浓,身形也越发有些瑟瑟之意。
看到苏荷那一张惊恐不定的俏脸和那如风中细柳的婀娜身形,忽然现身的两名黑衣人皆是喜上眉梢,其中身材较矮之人眼珠微转,大声言道:“道爷我乃是驱鬼宗的蒋成,这方圆五里之内乃是我宗修炼之地,你这子鬼鬼祟祟跑来此处,显是没安好心,若不将那来意从实招来,心道爷让你受那抽魂炼魄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