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擦擦擦!”陶苏忍不住心中暗自咒骂。他虽不知前任大长老封存于此地的五卷道藏为何物,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高级货色。
心中本着聊胜于无的念头,陶苏语带不满的开口道:“临行前掌门也不对我提一二,竟然让本长老闹出如此笑话。也罢,你二人便将那封存的道藏取来供我一观吧。”
“是,大长老。”白衣人依旧毫无感情波动的回答,随即御使道法,只见那盘龙玉柱中的盘龙,再次活了过来。
几息过后,白衣人恭敬的双手捧着五个玉简,缓步前行,待到陶苏身前,双手捧着玉简高举过头,缓缓递给陶苏。在陶苏接下玉简后,白衣人立刻缓缓退后一丈,继续面向陶苏一动不动的躬身而立。
手里接过玉简后,陶苏并没有立刻查看,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躬身而站的白衣人。片刻后,他微微自嘲一笑,心中叹道:做贼还是心虚啊。
心中暗自鼓舞了一番斗志,进行了一番自我催眠,陶苏将心神缓缓沉入到了第一个玉简之中。
霎那后,端坐在白玉座椅上的陶苏身形忽然微微一颤!
这一颤的原因既不是他遭到了什么神识攻击,也不是他遇到了什么阅读障碍,而是这玉简中的画面与他以往所看过的玉简截然不同。
如果陶苏以往在唯剑宗看过的玉简是无声连环画,现下的这玉简就是有声微电影,而且这电影竟然还是互动的!
在陶苏心神进入玉简后的瞬间,他眼前还未见一物,耳边便传来了一名老者的话音:“进来了啊?”
随着话音传来的方向,陶苏转头望去,一名两耳垂肩,白发白袍慈眉善目的老者,两腿盘坐于一片碧绿秀美的草地之上。
看着老者笑盈盈的望向自己,陶苏不由的东张西望,片刻后有些犹疑的言道:“前辈可是对我话?”
看着陶苏紧张忐忑的样子,白发老者笑着答道:“除了你,这里可还有旁人?”
老者此话一出,陶苏本是犹疑的脸色霎那间变得有些呆滞,少顷之后,他装着胆子言道:“在下丹鼎宗陶苏,不知前辈又是何人?”
看着陶苏一脸的惶恐,老者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几眼,片刻后回道:“你既是丹鼎宗门下,又能入得此地,怎会不知老夫乃是何人?莫不是现在丹鼎宗已经亡了?”
看着老者一脸兴趣盎然的表情,陶苏心头恐怖更深,眼前这名老者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形式的存在,但仅凭情商一,就是远远超过了外面那两个白衣傀儡。
心中强压着惊疑,陶苏沉声回答到:“前辈休要胡言,我丹鼎宗仙运昌隆,何来灭亡一。只是在下入门时间较短,因此所知甚少而已。”
“呵呵,仙运昌隆?仙运昌隆竟然还会让你一个脱凡境的辈进入此等密地与我相见?”老者一脸哂笑道。
“晚辈能进入此地,全赖家父在丹鼎宗地位超然之故。”陶苏开始扯虎皮拉大旗。
“有多超然?当代大长老还是宗主啊?”老者笑着问道。
“家父正是丹鼎宗此代大长老。”陶苏一脸傲然的答道。
“看不出来你竟还有这等背景!即使如此,冤有头债有主,丹鼎宗囚禁了老夫五万余年,今日老夫正好灭了你的神魂聊以报怨。”白衣老者言罢,脸色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前辈且慢,在下不是丹鼎宗的!”陶苏急忙大叫一声。
陶苏虽然不知道这白发老头是不是在拿话诈他,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他还是决定实话实。毕竟他自从进入这丹鼎宗的琅邪幻境后,也不曾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就此死的不明不白可实在是冤死了。
“呵呵,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就你那一身不入流的元气运行之法,又怎么可能是丹鼎宗的传人。”老者继续恢复了慈眉善目的状态。
“还请前辈不要戏弄晚辈了,您老究竟什么身份还望坦诚相告。晚辈虽然不是丹鼎宗的弟子,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陶苏苦笑道。
“老夫的名讳不提也罢,几万年都过去了,估计你也不可能听过。至于你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这却是万万不好的,毕竟老夫当年可是丹鼎宗口中的万恶不赦之辈。”老者笑着回答。
“前辈又开玩笑了,前辈仙风道骨慈眉善目,怎会是那万恶不赦之人。”陶苏嘴上一片坦诚,心中一片惶恐。
“好人坏人还分长相么?你难道没听过道貌岸然衣冠**么?”老者脸上做好奇状。
“前辈,您就别逗晚辈了,有事您还是事吧。”陶苏两手作揖告饶道。
“年轻人就是心急,老夫都几万年没和人过话了,还不能唠叨几句么?既然你想事,咱们就事,你想不想今生大道有成飞升可待啊?”白衣老者笑眯眯的问道。
“您看您老的,咱们干修仙这活,这辈子不就图个飞升二字么。”陶苏干脆也不再半文半白的话,而是随着老者的语调,如同闲唠家常。
“既然想飞升你还等什么,赶紧跪下拜师吧。”老者冲着陶苏努努嘴道。
随着老者话音刚刚落地,陶苏立马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来,口中朗声言道:“师傅在上,请收徒儿一拜。”
看到陶苏毫不犹豫的就行了拜师之礼,老者表情微微有些呆滞,片刻后,仰天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识时务,知进退,果然是可造之才!当年老夫要是有你这一半的不要脸,想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师傅,您老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陶苏腆着脸问道。
“当然是夸你!你可知你刚刚若是稍有迟疑,或许我便会吞了你的神识。虽你的神识弱无比,但好歹也能凑合着让我再多维持个三五百年。”白衣老者含笑答道。
看着老者一脸的云淡风轻,陶苏腋窝之处不禁留下了丝丝冷汗。他的判断果然是对的,这个看似有些罗哩罗嗦犹如邻家老头的老者,确实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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