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斩,我斩,我斩斩斩!”在陶苏的轻微歇斯底里中,六名银甲兵士,一路不停的破碎,还原,破碎,还原……的冲到了他身前三尺之外的气墙之处。
“顶住!顶住!艹,我隐!”
在陶苏的期望与失望之中,六名银甲兵士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气势,以一种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姿态,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气墙,来到了陶苏的身前。而陶苏在银甲兵士的长枪即将刺入身体之时,不得不当机立断的向后一跃,右手一掐法决收起了五禽离火扇,进入了隐身之中。
“呵呵,师弟这就想逃了?”
林子墨一声嗤笑过后,右手随意的掐了一个法决,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深蓝色水球,立刻浮现在了他的头顶上方。
“雨打芭蕉!”
林子墨一声低喝之下,拳头大小的深蓝色水球,立刻爆裂为万千滴米粒大小的深蓝水珠。向着陶苏隐身之处的方向,密密麻麻的砸了过去。
“无差别覆盖攻击!尼玛,你是人形自走火炮吗?!”陶苏看到他周围的方圆十丈之内,皆被笼罩在了深蓝雨滴的打击范围,忍不住悲愤的吐槽道。怎么办?跑还是不跑?
不跑,气墙之内一共就那么方园一丈大小的地方,虽说陶苏此时进入了隐身状态,但六名胡乱挥舞银枪的银甲兵士,即便以瞎猫撞上死老鼠的概率,也用不了一时半刻,就能将他扎成刺猬。
跑,跑的过那犹如离弦之箭的万千雨滴么?那些深蓝色的水珠,虽然每滴只有米粒大小,但是此前硬挨过一次攻击的陶苏,绝对知道那玩意不是他能靠着金晶胄硬抗的。
“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搏了!”
陶苏稍稍迟疑了半息的时间之后,一咬牙御使起了绿珠剑胎,向着身后之处,极速御剑而退。而这御剑引发出的强烈真元波动,立刻让他的身形从隐身之中,被迫现了出来。
“唉,下来吧。”
随着林子墨一声叹息,一把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飞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后背冲天而起,向着陶苏飚射而去。
“噗!”
一声闷响过后,这晶莹剔透的飞剑,带着大蓬血雾,从陶苏的右侧小腿,自后而前贯穿而出。“艹nmb!”
陶苏在右腿受到重创之后,踉踉跄跄的坠落地面。看着血流如注的小腿,感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情绪终于全面爆发,扭头冲着林子墨喊出了四字国骂真言。
“先有偷窃同门财物之举,再有市井无赖之言,陶苏师弟,你真是太让为兄失望了。”林子墨看着陶苏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副恨其不争的姿态,摇头叹息道。
“不装b你是不是能死?”陶苏感受着林子墨身上那股铺天盖地的三好学生气势,看着那种舍我其谁的学霸姿态,忍不住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问道。
林子墨虽然听不懂装b二字为何意,但是作为一名看惯了失败者不甘嘴脸,听惯了失败者“豪言壮语”的积年成功人士,他毫不在意的选择了无视陶苏的市井俚语。
“交出你的飞剑和储物袋,说出五行封禁术的口诀,我饶你不死。”林子墨一脸平静的看着陶苏。
“林师兄不要欺人太甚!宗门大比之中的规矩,可没有胜利者可以收取失败者财物一说。”陶苏摆出一副略带紧张的样子答道。
“规矩,呵呵,在这擂台之上,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要财还是要命,你选吧。”林子墨不屑的轻笑一声后,优雅的摆出了一个请君入瓮的造型。
“圣人有云:不教而杀谓之虐。林师兄可否回答在下一个问题,你因何断定你那家奴的遗物,就一定是被我所得。”陶苏问出了他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此前琅邪幻境之行,你是本宗唯一的幸存弟子。因此无论我那家奴的生死还是遗物,究竟与你有没有直接关系,这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在幻境之中获得了什么,而我又能获得什么。我这么说,你可能听得明白?”林子墨云淡风轻的答道。
“在下懂了。按照林师兄的意思,不论在下在幻境之中获得了什么,统统都可以算作是你家奴的遗物,毕竟林来福身上带了什么,谁也无从查证。”陶苏立刻若有所悟的答道。
“师弟果然是聪慧之人,所以其他的话,为兄就不多说了。何去何从,是生是死,还请师弟好好思量一番。不过为兄劝你一户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某些外物终究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林子墨不疾不徐的缓缓说罢,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默默的等待着陶苏的选择。
“林师兄,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说那坏人为何在行凶之前,总要喋喋不休一翻。今天从您的身上,师弟终于明白了原因,原来这就是要秀优越感啊。不过你真的就确定能吃定我了么?你就不怕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么?”陶苏忽然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