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五日。
上午,下在混的雪变小了。
修女们仍在礼堂内默读:
人们都在审判别人,为的是自己不被审判。人有一种天生的、难以遏制的**,那就是在理解之前就批判。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不刺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平等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首要人权。
当利润达到10%时,便有人益益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有人敢于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时,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
后厨正发出切菜的声音,埃落雪正用左手按住酸菜头,右手用菜刀将酸菜头切成丝条。菜板是木制,菜刀与其碰撞发出呱哒呱哒的声音,埃落雪即将把菜刀切到自己的左手,被中年修女一把抽出手握的菜刀。
“你怎么了?都快要切到手,你还不知道吗?”
埃落雪先是眼神游离后缓缓张口。
“啊,有……有吗?”
埃落雪看了看菜板上的酸菜头早已被她切完,只留下酸菜头携带的水渍。
“你这几天都不在状态,是遇到什么心事吗?”
“没……有……我……最近心烦……”
“心烦?心有没有疼痛感?”
“这到没有,先不说这个,继续切菜。”
“真的没有?”
“没有啦,把刀给回我。”
“你去揉面团,不然又切到手都不知道!”
“我真的可以切……”
“快点去!不然一会你切到手,就会很疼了,这么冷的天。”
埃落雪将菜板洗干净,斜着放沥干水。将手用腰间的毛巾吸干水,前去揉面团。午睡的时候,埃落雪离开自己的房间,门被敲响。
“进来!”
门开了。
“埃落雪?你不睡觉过来干什么?”
“牧师,我最近静不下来。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干过什么了?”
牧师示意埃落雪坐到椅子上,埃落雪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碰到事儿的时候,要先静。先不管什么事,心要静下来。先淡定,先从容。在生活里要有一股淡定从容的气质。”
“淡定?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淡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