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走了。”我说。
“好吧,我叫婉儿一块儿走。”他说。
“如果你觉得有意思,你自己不妨多玩一会儿。”
“怎么会?”他问,“是我把你们带来的,当然我也得把你们送走。”
婉儿过来,“是不是要走了?”她问,“我看得出。”
“是的。”他有点无可奈何。
“时间还早呢。”她问,“要不要去看电影?”
“很好的建议。”他看着我。“怎么样?”
两小时的消磨时间,我想,去一次也好吧。
我点了点头。
我们离开了那个地方。改去电影院。
事情距离我所想的很远。我以为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须知道婉儿却隔在我们中央。
他又对婉儿好象很好,说得比任何时候都多。
还有三天,我想,我就应该走的。
但是现在,我那封信,已经寄出了。
我心里面闪过一丝悔意,真不该那么做。
世界上根本有两种感情,一种是平静的,非到一定的时候不会发觉。
我想念国栋,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在戏剧院里,婉儿与他笑得很开心,我想他们俩应该是一对,我从第一次见到便有这个感觉。
信也许要好几天才收到吧?我只剩三天了,我赶着去,也许可以比信早到。
何必为一个幻像留下来?
我想我这么做法是对的。
赶着去?
为刊一么不呢?我跳起来。
我留下来的原因是以为我并不爱国栋,可是到底我发觉自己的感情还在他身上。我情愿他看到那封信,我不想骗他。
我竟是这么的笨,去追求一些并不存在的东西,不晓得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婉儿几乎要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了。
这孩子,回去我必需要说她几句,怎么可以对男孩子这么轻狂,就算是心里喜欢也不可以这样。
对任何男孩子都不可以这样。
婉儿手里拿着一包爆壳,吃得起劲,根本没发觉我在斜眼看她。
天晓得我并没有妒忌,我只是觉得她的态度不对。
电影不怎么样好看,这也在我意料中。
我不喜欢随便踏进电影院,事实上我做事很少即兴,都是要考虑很久,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