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生说的颠三倒四,适才还说不是皇帝,如今又说是皇上。沈扶风听得莫名,就问清楚:“难道皇帝和皇上不是一人?”
河生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适才着急一时口误,说错了话,忙纠正道:“就是皇上。我是说可惜不是未来的皇上,咱们皇上也确实”
“长得太有碍京城威严了”沈扶风心内自动补充道。只是皇帝怎么会找她侍寝,又没见过自己。
再说就算见了,也不至于啊!
河生见沈扶风面上竟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惊慌失措与震惊,一时也怔了,良久才缓过神来,面上浮着焦急:“我的好姐姐,你快上点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皇帝那可是往后你这辈子就晚了”
河生原本想说:皇帝马上就活不了几年了,可是到底这话太过逆天,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倒是沈扶风不由得仔细打量河生,离初见时,河生已是又长了一岁,身量被竹笋似得拔高了,宽大的衣衫可以隐约看出纤细的腰肢,脸型五官还算精致
这样的相貌就是生在姑娘身上,也是个俊俏的
姑娘?电光火石间,沈扶风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河生脸色发黄怕是有意为之吧?河生在隐藏什么,莫非她是姑娘?一时,又被自己大胆的念头吓住了。
总不能真是个姑娘吧!
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沈扶风脑海里就止不住想着若是河生也穿了宫女的衣衫,倒也是个清秀佳人。越是这么想着。沈扶风的目光再落下河生的胸前时就觉得那里似乎比着一般太监显得丰满,又看腰身,又似乎纤细柔软
河生被沈扶风这样的目光打量,很是不自在:“扶风姐。我在说你呢。你怎么老是看我?”又嘟哝一句“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着急,真不知道什么做的?”
沈扶风就“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瞥了河生一眼:“你放心吧,我自然有法子躲过!”又目带疑惑的问。“倒是你,打哪听说我要侍寝的?”
河生就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
沈扶风见状,微微垂眸,再抬眼,眼里满是笑意:“怕是别人看你年纪小,没心机,拿着胡话哄你的吧!你竟然也就信了放心吧,这绝对是没影的事”
河生的脸涨得通红,果然上当:“不可能!我是听太后说的!”
啊?太后。事情好像还有些复杂。
河生却已经捂住了嘴巴,不住的摇头。
沈扶风问:“河生,你在怕?”
河生却只是不答。
沈扶风又问:“你与太后很熟吗?”
河生还是不答。
沈扶风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河生固执的捂着嘴。
等到沈扶风也沉默了,河生才放开捂着嘴的手,长舒一口气:“扶风姐。你别问了反正你信我就早作准备”
说完,河生转身就走!
沈扶风在院子里独自站了一会,回屋将河生送来的礼物与苏碧的礼物收好放在一起,心里寻思着,这两样礼物都过于贵重,日后得想个法子将这还了二人才好。
至于河生说的话,沈扶风自是信了多半,且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升慈宫,太后寝宫。
太后屏退了众侍候的人与成嬷嬷相对而坐在屋子里。
成嬷嬷表情有些凝重。
太后手里端着一杯huā茶,低着头。似是在欣赏茶水中的残huā,表情看不清楚。
成嬷嬷小心的觑了太后一眼,小心的说道:“适才河生也不知道会不会听到咱们对话?”
太后不置可否:“听到又何妨!”
成嬷嬷几番欲言又止,终道:“太后娘娘别大意,我听说河生与沈宫女交情匪浅。怕是别去传话,误了咱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