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耗费心力的就是应对邪神,稍有差池,就要万劫不复。
现在好不容易应付过去了,他直接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一睁眼,谢小舟就看见身着白衣的男子背对着他站在那里。
他愣了一下,分不清是河神的哪个意识。
随后,白衣男子转过了身,以红绸遮眼,看不清是何神情。
“你在想谁?”
面前的还是邪神。
谢小意的嘴唇张了张,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邪神掐起了他的下巴,问:“说话。”祂带了些威胁之意,“不说的话,这嘴巴留着也没用了。”
谢小舟吃痛了一声,开口:“……是您。”
话是这么说的,可表达出的眼神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邪神自然也发现了,祂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小舟:“你是怎么对那个家伙的?”
谢小舟有些茫然。
邪神捏住了谢小舟的肩膀,将他拽到了面前,凶戾地说:“你是怎么对那个家伙的,就怎么对我。”
谢小舟明显不愿意,但想到邪神喜怒无常的性格,瑟缩了一下后,还是伸出了手。
他半跪在了邪神的面前,温顺地将脸贴了上去蹭了蹭。
邪神看着这相差无几的动作,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倒是更加憋屈。
因为祂见过谢小舟是怎么对待那个家伙的,就更清楚的知道,现在是空有动作没有感情。
这是不一样的。
邪神冷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谢小舟被连带着摔在了一边,他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保持了那个动作不动。片刻后,眼角微微泛红,无声地滚落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泪。
邪神再度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祂恶声恶气地说:“你哭什么?”
谢小舟连忙抹掉了眼泪,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可在这种情况下,笑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邪神:“你很怕我?”
谢小舟低头:“没、没有。”
说着没有,可满脸写着害怕。
邪神又忍不住拿那个家伙做对比。
分明那时候一点也不害怕那个家伙,还会乖巧的表达爱意。
祂也是河神!
为什么不行?
邪神质问:“你为什么不害怕那个家伙?”
谢小舟犹豫了一下,回答:“祂……对我好,不会伤害我,会保护我……”
邪神:“……”
就这?
邪神凶巴巴地说:“我也会对你好的,也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