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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魏泊舟意犹未尽放开了他，想象中的巴掌或者拳头并没有紧随其后。纪清祀的嘴唇被他咬破了，流了一点血，魏泊舟又大着胆子凑上去舔了舔，“这里没别人，所以我想跟你吻别。”纪清祀脸颊微红，盯着魏泊舟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很喜欢。”魏泊舟回答的声音甚至算得上急切了，可是他怕纪清祀说不喜欢他，紧张到无意识的抠着指甲。纪清祀却什么也没说。不管是一见钟情，或者一眼万年，眼睛能看到对方最真挚的情感，纪清祀怎么会不明白呢。“咔哒”一声，纪清祀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他一把拽着魏泊舟的衣领将他拉近，贴在他耳边说道，“那你可要记住今天说的话。”说完他就放开了魏泊舟，“走吧，再不去过安检你就要误机了。”纪清祀一直目送魏泊舟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这才转身离开。好像天地之间，又只剩他一个人了。虽然魏泊舟只在纪清祀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但这个房子里还是处处留下他来过的痕迹。茶几上有一个蓝底金边，雕刻着精美卷曲唐草纹的打火机，复古华丽的造型极具美感。回到贵阳后，纪清祀发现原来魏泊舟是会抽烟的，只是他没有瘾，抽得也都是那种烟味很淡的牌子，风一吹就散了。魏泊舟会在纪清祀上夜班的时候抽上一两支，否则容易失眠。纪清祀将打火机拿到了自己卧室，他不抽烟，不过可以作为一件工艺品小摆件放在床头做装饰。飞机在万米高空巡航，魏泊舟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图库，里面有一个加密的相册，他从第一张开始饶有兴致的浏览。相册的名字叫做“祀”，里面自然都是纪清祀或者跟他相关的照片，从斯瓦尔巴相遇开始，魏泊舟保存着纪清祀的一点一滴。当然，其中还有他趁纪清祀醉酒后偷拍的各种不可言说的照片，从头到脚，整体到细节，正面侧面背面，拍的还挺唯美。魏泊舟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这种癖好，但分开后每一个漫漫长夜，如果没有一点儿精神慰藉，他要怎么才能熬过？纪清祀倒是没那么多时间来伤春悲秋，他已经一个人寂寞了太久，工作和生活，总会找到一个平衡点。偶尔闲下来，他会用魏泊舟办的“游泳卡”去游泳。第一次打电话过去预约，纪清祀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每次去时泳池里都没有别人，因为魏泊舟办得是钻石服务卡，六位数续费一次。“小崽子真会烧钱。”纪清祀暗骂道，但骂归骂，他去游泳馆的次数明显更多了。纪清祀知道就算自己每周去三次也未必能游回本，可去少了总感觉太亏。服务卡绑定了魏泊舟的手机号，每次有新的消费他都能收到后台短信推送，他也就知道纪清祀今天应该是调休。他们以这种方式，让相隔千里之外的两人有了无声的联系。转眼之间，秋天过去，冬季来临。“12月底在杭州z大有一场学术研讨会，来回需要三天时间，你们有没有谁主动报名？没有的话我就随便安排一个人去了。”每周一科室例行大查房，许同和在晨会上顺便通知了这事。研讨会的内容含金量并不高，去了耽搁下的工作回来还得自己找时间补上，更何况时间又临近圣诞节和公历新年，大家一时都默不作声，等着看许主任安排。杭州z大……纪清祀主动举手，“这次我去吧。”科室里其他医生，包括侯诚，纷纷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许同和倒是一脸淡然，“好，那这次就小纪去吧。”魏泊舟开学后，一开始还会跟纪清祀互发短信问候，但纪清祀是忙起来没有周末节假日的人，魏泊舟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接到，只能忙完后给他回个电话，渐渐地，魏泊舟的电话也越来越少了。他去杭州参加研讨会的事，纪清祀没有提前告诉魏泊舟。等结束两天半的会议议程，纪清祀将机票改签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准备给魏泊舟一个小小的惊喜。金融系、大三、魏泊舟，这三个关键词足已让纪清祀在z大里找到他，前提是他对纪清祀说得都是真话。好像自从他们认识以来，纪清祀虽然鲜少问起关于魏泊舟的个人信息，但却从没怀疑过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纪清祀随机找了一个女生问路，“请问你认识金融系大三的魏泊舟同学吗？”他运气不错，恰好就问对了人。“认识啊，金融系的系草魏泊舟，谁不认识呢？”女生笑得有些腼腆，“请问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