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行驶在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车厢内气氛越来越温馨
-
裴裕被关在一间有床有桌椅的屋子,他直挺挺的躺着,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门从外面打开,陆一寒带着墨一走进来,这次墨一跟在少爷身后,这个裴裕的情况尚且不知,若有危急情况可以马上反击
“裴裕”陆一寒声音沙哑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是没有知觉,也不理会陆一寒,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看着天花板发呆,眼珠子也不转
“你跟踪我,是要杀我吗?”
屋内一片安静,陆一寒坐在椅子上,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也不着急就等着
裴裕眼睛眨也不眨,头也没转过来看陆一寒一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直到陆一寒以为今天估计会无功而返,裴裕却开口了
“你回来,是为了什么?”裴裕声音沙沙哑哑,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尖锐
“自然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陆一寒也转头看他,自顾自把玩手里的戒指
“你母亲留下的东西都被抢走了,你现在才回来有什么用?”裴裕猛的翻身坐起,语气带着一丝怒意
墨一下意识靠近陆一寒,等待着对方的动作
“所以你去到抢夺我母亲心血的仇人那里,替他们做事?”陆一寒语气已经不再平淡
“自从小姐去世,我每天都在调查,我不相信她会因为失火丧生,她身手不错,即使救人,只要不被拖累,她不至于葬身火海,更何况她是医生,为何会冲进火场”裴裕坐在床边,低垂着头
“我到处奔波寻找线索,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谢贤居然带着人占据谢家医馆并带走了两位坐诊医生,连带着实验室和手术室的东西都搜刮空,我才发觉他可能早就在觊觎医馆的实验室”
“为什么说他觊觎实验室?”
“实验室现存的药品和试剂他都带走了,但重要的试剂小姐没有放在实验室,谢贤气急败坏连带手术室也搬空了”
“医馆除了两个医生,所有人都遣散了,他觉得我身手不错,话少,还给我洗脑,说小姐只让我当个门卫是大材小用,之后我就跟着他,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我跟了他许久都没什么收获,直到有一天,他把我带到乔恩悦面前”裴裕一直低着头,慢慢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但有一次我听到【谢贤说起小姐死了都是活该,谁叫谢婉柔不配合他们,还有乔恩悦说起,先生真是神机妙算,说让谢婉柔死就让她死,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我就知道,小姐不是死于意外,是谋杀,是他们杀了她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时机将那个背后的人抓住”裴裕越说越激动,脸色跟着狰狞起来
陆一寒每听一个字,拳头就握得更紧,指甲插进手心的软肉,也没察觉到,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