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悬镜司的密探得到了夏江的命令,就来到了汴河周边打探江左盟的消息。
第一名悬镜司来到了汴河周边的一处渔港边,他坐了下来,给了渔港掌柜一点钱,想要乘坐一条小舟渡河。
悬镜司走到了渔船上,只见一名渔民要往汴河以北而去。
“船夫,把我载到河边就可以了,我要去临涣。”
悬镜司便问
“唉?你不是要去虹县吗,怎么去亳州了呢?”
那渔民对悬镜司说
“嗨。。。官人啊,自打这个汴河上面来了个什么叫做蔺晨的,咱都害怕!以前呢,那个叫做张宗珲的宿州刺史,他和他的牙兵都不怎么收渔船的租子,可是这个蔺晨来了之后呢,财大气粗,开了个渔港,而且他把很多收便宜租子的渔港全给收拾掉了!咱害怕以后在汴河打渔要费更多钱了,我还是回亳州亲戚那种地吧。”
悬镜司疑问道
“啊?收租子?我听说只有节度使才会做这种事情!怎么这么好的盘剥百姓的机会,他张宗珲放着不干,反而是蔺晨干了呢?”
渔民说
“哎呀,这张宗珲啊!他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他想着此前张三才跟智戒闹民变,差点事情闹大了,把中原搅得天翻地覆!好不容易民变才平息下来,他才跟淮南节度使高子宜串通一气,想着欺瞒朝廷,说自己私下好好治理百姓。但是呢,自己肯定得捞偏门,不找江左盟找谁呢?”
悬镜司点头
“奥,原来是这样啊?”
有农民抱着农具对悬镜司疑问道
“唉,我说官人?您也是个官,我想知道的是,他张宗珲在河南道的地界,不应该是皇帝老爷子管他么?怎么管不着啊?”
悬镜司笑道
“唉,这些东西难说啊,想当年陛下初登大宝,这个张宗珲他爹啊,就有在宿州招募乡勇来支持陛下。结果呢,老爷子死了,轮到了张宗珲,这不?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收手啊!”
这群农民非常不开心,他们抱怨道
“哎哟!他真当他自己是宗室了啊?接着拥护陛下的功劳就在这里放肆!太过分了!”
“对啊,太过分啊!”
另一名悬镜司骑马来到了虹县,他刚刚下马,来到运河边的一处马厩处,准备给马喂点草料。
悬镜司牵着马走到掌柜那,问
“喂点草料多少钱?”
掌柜说
“这可不便宜!五缗钱!”
悬镜司说
“我说掌柜的?怎么养马要这么贵呀?以前我在虹县,给马吃顿草料不都是两千钱不到吗?”
掌柜告诉悬镜司
“这我可没办法啊,官人,你也看到了,最近咱们这里草料紧。想喂饱一匹马,那肯定得付出不少钱。”
悬镜司只好坐在一边的石台上等着马匹吃草,一边来了几位老农,悬镜司便套近乎道。
“你好呀,老人家!进来光景好像不怎样啊?”
老农对悬镜司说
“唉,家里孩子种地,可是种地呢,剩下来的粮食也就只能给地主交个租子。我们这些老人,只好来汴河周边,给地主商人打打长工,挣点钱,回家凑足一顿饭吃。”
悬镜司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