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神医,您有所不知。”
陈知府小心措辞,他猜不透太子妃的来意,但是估计与赵九州有点关联。
既如此,还不如说实话。
“赵九州在兖州的名声,比下官还要响亮,他开设慈善堂,对于百姓有所贡献不假,但是衙门却收不上银子。”
在陈知府看来,赵九州为人精明透顶。
他是做善事了,其实是用官府的银子做善事。
“你说明白点。”
沈清宁摆摆手,她不听名声,只看案子。
“是这样,大齐律里有规定,如赵九州这般把银子开了慈善堂做善事的,可以免除税银。”
赵九州产业颇多,税银更是一大笔,他开慈善堂有支出,正好来个减免。
衙门收不上银子,赵九州得了名声。
哪怕他积德行善的大名响当当,可陈知府却对赵九州很不喜。
不喜,却还不能说,否则就要被骂成狗官。
他堂堂一介知府,还要被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商人压制,怨气颇深。
听说赵家后宅有尸身,他从被窝里爬起赶到现场,十分重视此案。
“下官已经下令,把赵家所有的下人全部召回,否则以逃奴来处置。”
尸身抬上门板,连夜送到衙
门验尸。
同时,陈知府请了画师画像张榜,悬赏寻找小童家人。
沈清宁跟随陈知府一起去了衙门,她要来确定死亡时间和原因。
衙门的仵作,给她打下手。
尸检结果,并不是如木香所想,小童没了有一段日子了,之前应该在冷库的地方保存过。
被裹着红布埋葬,显然不像赵九州的做法。
她猜测,应该是府上下人无意中发觉,又不想惹事,因此埋在后花园里。
可能是埋得浅,这几日下雨,把里面的红布冲出来,被黄兴发觉。
不过一日,小童的身份有了确切的消息。
小童家就在兖州周边的乡下,他爹娘早亡,叔伯不愿意供养,把他卖给人牙子。
叔伯得知情况后,在公堂上嚎啕大哭,人牙子说了,城里有富贵人家生不出儿子,说是买下人,买了也要当儿子养的。
“大人,草民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