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头不是不动心,那可是十几万两的货,独吞后赵家几辈子人衣食无忧。
想到兄弟们舍命保护的东西沾染了血,赵铁头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做人不能没良心。
“毕竟是你送的货,你来决定。”
沈清宁跟随镖队走,为掩饰身份少些麻烦,谁料大康才是真正的麻烦制造者。
明明把人捆了送衙门皆大欢喜,非要一个不留。
“我还是得把货送到玉城。”
东西
是雇主的,不是赵铁头的。
他做镖师年头不长,从未做过丧良心的事。
再说,收钱办事,是这一行的规矩。
决定好以后,赵铁头含泪到大康挖的尸坑旁磕头。
里面埋着一起走货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有对他很照顾却猪油蒙了心的镖头。
都是钱财惹的祸!
二十几辆马车,只有三人。
赵铁头挨个马车清点货物。
结果,在最后一辆马车内,里面装的根本不是毛皮!
毛皮只是掩饰,在下面有一个箱子,藏着个女子。
“先把锁砸开,里面的人还活着。”
想不到,马车内另有玄机,竟然有一个铁笼子。
女子口中堵着帕子,嘴唇惨白,估计有几日没有进食了,气息微弱。
“怎么会藏着人?”
赵铁头的眼神如见鬼,愣神好半晌后,才听沈清宁的话去帮忙。
“只是晕过去了,拿水来。”
女子长相白嫩,看起来有十七八岁,在喝了一口水后,她的眼皮动了动。
“娘,娘!”
女子拉住沈清宁的胳膊不放,惶恐地道。
“傻丫?”
赵铁头赶忙上前道,“你看清楚,他是男子,不是你娘!”
“不,她是我娘,娘,救我!”
傻
丫头发混乱,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住沈清宁不放手。
“赵大哥,你认识她?”
马车从镇上出发,车队里藏人,赵铁头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不算认识。”
半晌,赵铁头缓过神来。
他是听他娘说过,邻村有个孤女,因为儿时目睹娘亲惨死,所以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