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来到京兆尹衙门,看到沈为康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大人不是吐血卧病在床了吗?”
早知道沈为康这个瘟神在,徐平肯定不来。
“是啊,但是得知徐大人侄子欺负到我沈家头上,我就是进了棺材板,也被气得诈尸来京兆尹衙门说理。”
沈为康薄凉地盯着徐平,明日早朝吐血警告。
“这……小
辈之间有些摩擦实属正常。”
徐平充当和事佬,要求沈为康给他一个面子。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徐进和白暮雨好歹是同窗。
“很快就不是了。”
沈清宁不给徐平一个眼神,徐家的人就高人一等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如果不是沈清宁出现,徐进构陷同门,最后反而成为受害者喊冤。
“太子妃,您也看到了,徐进身上伤痕累累。”
对比徐进,白暮雨只有几处青紫的伤痕而已。
孰轻孰重,一眼分辨。
“真是巧合,我刚好从玉城回来。”
沈清宁从荷包,取出一块树皮,问道,“徐进,你可认识此物?”
“一块树皮罢了。”
徐进眼神闪烁,很明显是心中有鬼。
徐平看到此,突然感觉自己很可能被疼爱的侄子坑一把。
徐平想息事宁人,沈清宁不给他这个机会。
“真是殴打致伤的常常血液凝聚就会发硬,而伪造的伤痕往往肌肤柔软如常。”
沈清宁指着徐进身上的伤痕,只有血瘀的颜色,周围不红不肿,明显为假伤。
“假伤?”
这下,京兆尹也蒙了,派人用水和酒分别擦拭,伤口却没有掉色。
“南方有一种榉柳树,用其叶
子液汁涂擦皮肤,就会出现青红痕迹宛如伤痕。”
沈清宁手中,拿着的正是榉树皮。
她手里没用树叶,用树皮的效用一样。
“你血口喷人!”
徐进惊疑不定,怀疑身边有叛徒。
用榉树皮做假伤的办法,只有他们的小团体得知。
“是不是,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沈清宁把榉树皮捣碎,涂抹到白暮雨身上,又用火来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