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喜静,看似柔和,骨子里却很坚毅,沈清宁很佩服婆婆。
二人相处,平淡自然,没有紧绷感,很是舒服。
“得知你进宫,主子特地从御膳房叫了一桌席面。”
木槿姑姑布菜,云氏与沈清宁对坐,婆媳俩边吃边聊。
“北地严寒,冬日里几乎日日落雪。”
落雪到时候,在房内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锅子,就有一种满足感。
沈清宁说起北地,又说了在西北的见闻。
“清宁,听说你有鉴定亲缘的本事。”
云氏欲言又止,其实有件事,她一直想请沈清宁帮忙。
当年,陈家势大,云氏不得不避其锋芒,装疯卖傻在夹缝中生存。
爹爹因此上火,郁郁不得志,没几年便走了。
“作为女儿,我不仅没尽孝道,连爹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说起过去,云氏眼眶通红,这十几年来,每每想到此,她心如刀绞一般。
“主子,当年您也是迫不得已。”
木槿姑姑抹了一把眼泪。
当年痛苦的何止她家主子,牵扯进去的人不计其数。
“好了,都过去了。”
云氏用帕子点点眼角,看向沈清宁寻求答案。
云家落魄后,族中亲眷隐姓埋名
分散到各处。
当年,云氏在冷宫中,听说堂姐因为她被休后,无处可去。
最近,她央求皇上打听消息,堂姐最后出现在距离京城不远的礼州城下面的小县。
“您想找到姨母的下落。”
沈清宁懂了,毕竟云氏姐妹俩分别已久,用亲子鉴定,防止有人冒认。
“娘知道你刚回来。”
云氏的意思,她想带着沈清宁去一趟礼州,奈何后宫有琐事,她脱不开身。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皇上正在计划退位。
为此,云氏忙着操办宫宴。
这些内情,云氏不敢说,担心沈清宁看出蛛丝马迹,再离开京城。
正好,她有一桩心事,迫切地寻到堂姐的下落,了却一桩夙愿。
“您如今的身份,出宫一趟有些麻烦。”
沈清宁了解到缘由后,很愿意帮忙。
她刚回京,认识她的人还没那么多,行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