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凉,留下他们没有利用价值的母子,无人问津。
这些年,有谁在乎过母子俩的死活?
当年谢贵之所以要进入到后山打猎,还是村长有所求,村长的闺女要出嫁,总得做出一桌好的。
肉是金贵东西,用一菜园子的菜都换不到几条肉。
提及这
些,村里人泄气几分。
“谢贵是个好人,这与杀不杀外乡人有啥关系呢?”
村长见村人动容,赶忙出言道。
杀外乡人,是他们村里的规矩。
“外乡人怎么来的,村长心里没点数吗?”
谢秋娘见此,伤心地用帕子抹着眼泪,“村长又要摆席面,俺和谢秋出笋子。”
“天不亮,俺去采挖笋子,从山坡上滑下来。”
当时她伤势严重,根本挪动不了。
村长家的儿媳路过,就在她身边,假装没看到,都不说回来告诉谢秋一声。
谢秋娘在原地趴了许久,还是儿子发觉她还没回来,谢秋去找人的时候,她已经昏迷过去。
“娘!”
十几岁的小子,正是冲动的时候。
谢秋哭了,痛不欲生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记得小时候,爹爹总是把肉送到邻里家。
谢秋自己都没有解馋,他不解地问,“爹爹,为啥要给别人送呢?”
“因为咱们村里的都是亲人,血浓于水。”
谢贵笑眯眯地摸着儿子的脑袋,如此回答。
这就是亲人?
亲人不能互帮互助,却冷漠地旁观,恨不得榨干你的血肉,多么让人寒心啊!
“或许是没看见。”
村长还在
强词夺理,他背着手,厉声道,“不管怎么说,谢秋带着外乡人回来,总要给咱们个交代!”
“俺们也不为难你们母子,要么交出人,要么你们滚出靠山村!”
村长觉得自己非常大度,已经留下余地。
他就不信谢家母子愿意离开村子。
孤儿寡母的没有族人庇护,到外更容易被欺凌。
谢秋是谢家的血脉,被除族,是比死还让人无法接受的。
沈清宁看着这一幕闹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