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徐夫人身边的婆子来喊人。
海棠赶忙叫醒徐向晚道,“小姐,晚膳已经摆上,都是您爱吃的菜。”
“好。”
回娘家后,徐向晚莫名地舒心。
进入饭厅,徐夫人招招手道:“瞧瞧向晚,好像瘦了。”
徐向晚心底一酸。
这个家里,爹爹当家做主,娘亲没有话语权。
哪怕心疼她,除了偶尔派人送吃食和衣衫首饰,也做不了什么。
“娘,女儿过得不错,您以后少送点东西。”
吃食也就罢了,衣衫首饰,最后未必落到她手里。
薛采桑并不像以往那样捧着她,以未嫁为由,经常把徐向晚的首饰借走。
最后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薛家是读书人,清贵却也清贫,全家靠你的嫁妆扶持。”
徐夫人正是看明白这一点,才愿意多花钱,只求他们对女儿好一点。
徐向晚本来想对娘亲诉苦她的委屈,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
“向晚,爹爹找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徐平沉着一张脸,问道。
他的女儿,虽然有几分才学,却很没有远见。
当初,皇上想要把徐向晚指给洛云斓,赐婚的圣旨都要写下来了。
偏生,徐向晚嫌弃
洛云斓的母妃在冷宫,又在外征战,愣是不愿意。
结果,被沈清宁捡了个便宜。
“你瞧瞧,沈清宁做了太子妃,将来是大齐的皇后娘娘!”
徐平肠子差点悔青了。
这明明是自家的亲事,却被沈为康抢先。
现下,那老匹夫在他面前无比嘚瑟,也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
朝中的墙头草,大部分看准形势,日日巴结沈为康。
“爹,女儿哪里能看那么远?”
徐向晚放下筷子,回怼道,“再说,爹爹您也不是被沈为康碰瓷了吗?”
那位沈大人,身子娇贵,与徐平政见不合,立刻吐血昏迷。
徐平被沈为康扒了裤子,被传扬出去,成为百姓人人乐道的笑柄。
“逆女,爹爹为啥被找麻烦?”
徐向晚不提还好,提起来徐平更是气到吐血。
还不是徐向晚欺负了沈清宁,沈为康护犊子找场子去了。
“沈大人不是沈清宁的亲爹,都知道保护女儿,我在薛家受委屈,为何不见爹爹出头?”
徐向晚再也忍不住了,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