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房子很小,一居室,又脏,又乱,壁纸上全是霉,卫生间的马桶全是黄垢,他不明白秦肆意为什么给他安排这么差的地方?
&esp;&esp;一定是当时他刚手完术还不太清醒,没和手下的人交代明白。
&esp;&esp;他不知道秦肆意做了手术,只是对方看他的眼神和从前变得很不一样,让他不安,可是他实在走投无路了,他不想坐牢。
&esp;&esp;原本他以为一定可以成功的,所以毫不顾忌的露了脸,就算酒店的监控没有照到他,余杭白看到了他,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esp;&esp;只有秦肆意能帮他了。
&esp;&esp;他抬起手摸上左脸,没有被好好处理的伤口感染了好几次,到现在还没有好。
&esp;&esp;不行,他今天必须要联系上秦肆意,哪怕安排个医生过来也行,再这样下去他的脸就要烂了。
&esp;&esp;就在他准备给秦肆意发消息时,门口传来动静,他立即警惕的看去,同时还拿起了他在这里翻到的一把剪刀。
&esp;&esp;门打开,当他看清进来的人是秦肆意后立即扔了剪刀,哭着扑了过去。
&esp;&esp;被撞到伤处的秦肆意眉头皱起,向后拉开了些距离。
&esp;&esp;“肆意,你终于来看我了,你怎么给我安排这么个地方,还有你看我的脸,我受伤了,你找个大夫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esp;&esp;秦肆意听着骆可的话眉头紧锁,他不明白,他认识的那个骆可明明是那么的单纯善良,体贴又温柔,是一朵坚韧的小白花,是这世间上最纯粹的美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sp;&esp;“你不关心下我的伤吗?”
&esp;&esp;他来找自己帮忙时,自己可是刚下手术台清醒过来,他明明都知道。
&esp;&esp;骆可被问得愣了下,随即一脸关切的问道:“当然关心了,你伤到哪里的?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esp;&esp;这份关心虚假的甚至不如艾利克。
&esp;&esp;他推开骆可:“没事了,你是怎么回事?”
&esp;&esp;当时他没心思问太多,到现在还不知道骆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esp;&esp;骆可眼珠转转:“是闻时京!他喝多了想要强我,我把他打昏了,余杭白却突然出现拿了一把刀要杀我,还砍伤了我的脸,他们有权有势就要反过来污蔑我,我没办法,我斗不过他们……”
&esp;&esp;他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生气的小声嘀咕:“都怪那个云絮没用,一个余杭白都搞不定,居然一刀没捅死他!”
&esp;&esp;秦肆意:“你说谁?”
&esp;&esp;骆可回过神,顿时变得楚楚可怜:“云絮啊,他好可怜啊,被闻时京他们害成那样,而且这两人还害得你的公司市值缩水。”
&esp;&esp;他一副完全是为他们着想的模样:“所以我找上云絮,我只是想开导开导他,就说了一句闻时京不好办,但他最在意余杭白,没想到他居然会刺伤余杭白,真是太可怕了。”
&esp;&esp;他怯生生的望着秦肆意,怎么感觉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esp;&esp;秦肆意回忆着那一天,云絮死在公司门口,所以是在找他之前找了余杭白,也许是一时冲动又或者是早有预谋,但最后没有弄死余杭白,成为通缉犯,走投无路又来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