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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esp;&esp;呃，这是在解释还是在讽刺？汤琰没结论，但直觉程章明似乎有点醉，因为他的眼神跟平时不太一样。

&esp;&esp;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温度，掠过时皮肤会有感觉。

&esp;&esp;汤琰挺直背，握紧方向盘：“你要不眯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esp;&esp;刚说完又蓦地一顿。

&esp;&esp;因为他有前科，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另有所图。

&esp;&esp;程章明也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esp;&esp;汤琰如芒在背。

&esp;&esp;然而，就这么看了一段时间，程章明却什么也没问，只是阖上了眼。

&esp;&esp;汤琰这才松了口气。

&esp;&esp;看来自己的人品在他心里还没清零。

&esp;&esp;就此开回公寓，连歌都没听，就怕吵醒了程章明，到时再背个什么罪名。程章明却似连睡着了都隐隐不悦，脸色始终不算十分明朗。

&esp;&esp;这总不是我的过错了吧，汤琰心想。

&esp;&esp;这次我什么也没做。

&esp;&esp;“程章明，醒醒。”

&esp;&esp;缓慢睁开眼，程章明坐直身体，表情在汤琰看来有些奇怪。

&esp;&esp;“到了。”

&esp;&esp;程章明转开脸，敷衍地嗯了一声。

&esp;&esp;他随身有个背包，起初以为是给老师带的东西，这时见他还拿着，汤琰就问他里面是什么。

&esp;&esp;“修模型用的工具和粘合剂。”

&esp;&esp;汤琰恍然：“还是你想得周到。”

&esp;&esp;程章明瞥他一眼。

&esp;&esp;今天怎么回事，说话这么中听。

&esp;&esp;路上某些想法落空的烦闷也就此消除。

&esp;&esp;打开公寓的门，汤琰回头：“请进。”

&esp;&esp;语气比上回自信不少。

&esp;&esp;果不其然，进去发现整洁程度不可同日而语。程章明问：“收拾过了？”

&esp;&esp;“叫了保洁。”汤琰脸上浮起笑意，“搏你一点印象分。”

&esp;&esp;“……”程章明微微一顿，“七年前做还差不多。”

&esp;&esp;“说得也是，毕竟证都领了。”

&esp;&esp;换言之，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有些人只能认栽。

&esp;&esp;程章明进书房放背包，他隔了一小会才过去，发现程章明正看着模型。

&esp;&esp;由于重新搭起了地基，此刻模型看上去是施工现场。

&esp;&esp;“是不是弄得不行？抱歉，昨晚我就想拆了重做，但好不容易有个样子，我怕重做还不如明一件件拿出工具。

&esp;&esp;汤琰抿紧了唇。

&esp;&esp;正想走开，转过身却听见他说：“图纸在我这里，我画的。”

&esp;&esp;送的时候都没说过这些，现在却能坦诚以告，连程章明自己都不明白这种变化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