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电话那头又是一声猛烈的咳嗽,这次仿佛是被什么给呛到了。
&esp;&esp;程章明捂住手机:“什么事。”
&esp;&esp;“帮我拿条浴巾。”
&esp;&esp;差点忘了,他们已经分手,家里没有汤琰的私人物品。
&esp;&esp;“内裤要么。”
&esp;&esp;“……要。”
&esp;&esp;隔着磨砂门递进去,程章明蹙紧眉:“新的。”
&esp;&esp;汤琰闷声说谢谢:“能帮忙再拿把新牙刷吗。”
&esp;&esp;“等等,我在打电话。”
&esp;&esp;这人一向有洗澡刷牙的习惯,程章明知道,但选择不理会。走回阳台,重新拿起手机:“不好意思老师,我们继续。”
&esp;&esp;“……”那头的老师忽然顿了下,转换成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那个,章明啊,老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感情的事还是不能儿戏啊,私生活也不能太放纵。”
&esp;&esp;程章明蹙紧眉,没有完全理解老师的意思,“我没有。”
&esp;&esp;“没有就好,我们还是谈正事。”
&esp;&esp;话题转向学术方面,交流就自然多了。
&esp;&esp;汤琰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程章明背对客厅,左手插兜,表情从容淡漠地说着话。
&esp;&esp;“我考虑几天再联系您。”
&esp;&esp;“嗯,我知道,换方向不是小事,我会考虑清楚。”
&esp;&esp;“……”
&esp;&esp;回过头看见汤琰,程章明微微蹙眉:“先这样,老师,我还有点事。”就挂了。
&esp;&esp;“黄老师?”
&esp;&esp;“嗯。”
&esp;&esp;汤琰朝他走过去,程章明却移眸,稍显不悦地说:“就站在客厅。”
&esp;&esp;“为什么?”
&esp;&esp;“离我远一点。”
&esp;&esp;汤琰表情顿时僵住。但程章明也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转身扶着阳台,深深呼吸外面的冷空气。
&esp;&esp;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身后还是没什么动静。程章明再也忍耐不住,催促道:“去把头发吹干。”
&esp;&esp;“不想吹了。”很麻烦。
&esp;&esp;程章明转身瞪着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总能这么理直气壮。然而汤琰的表情却不像是刻意要跟他起争执:“反正都会干的,等着就行。”
&esp;&esp;“难道你不打算睡觉?”
&esp;&esp;“是啊。”汤琰轻声道,“我打算看着你睡。”
&esp;&esp;“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