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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sp;&esp;“知道啦。”白帆又嘀咕了一大通他跟他女朋友的事，听得汤琰云里雾里，头重脚轻，几次想要打断，又完全插不进对方那连绵不断的啰嗦里。

&esp;&esp;总算那边说累了，停下来，他还没开口却听见门铃响。

&esp;&esp;“等一下，我点的外卖到了。”

&esp;&esp;“喔，去吧去吧。”

&esp;&esp;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发型也蓬松凌乱，慢慢走到大门口，“外卖？”

&esp;&esp;外面沉闷地嗯了声。

&esp;&esp;把门打开，然后就僵住了。

&esp;&esp;程章明面色不虞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大兜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东西。

&esp;&esp;“你怎么会……”

&esp;&esp;错愕了一瞬，汤琰下颌条件反射般收紧，牙也反酸，总之就是浑身都不太对劲。

&esp;&esp;“你不是录过指纹吗。”

&esp;&esp;“恰好我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汤主播不欢迎我。”程章明不冷不热地说，“还是按门铃比较稳妥。”

&esp;&esp;往旁边让开一步，汤琰脸微侧，让他进门。

&esp;&esp;等人进来才想起电话还没挂，匆匆过去对白帆说：“先不跟你聊了，家里来人了。”

&esp;&esp;“哈？谁啊。”

&esp;&esp;不速之客。

&esp;&esp;“先这样。”

&esp;&esp;挂完，回过头，发现程章明正看着自己。

&esp;&esp;“谁的电话。”

&esp;&esp;“白帆的。”

&esp;&esp;表情还是有些阴，难道很讨厌白帆？以前也没看出来啊。

&esp;&esp;程章明把带来的药分门别类放进药柜里，头也不抬地问，“多少度。”

&esp;&esp;“什么？”

&esp;&esp;“体温。”

&esp;&esp;“……我没量。”

&esp;&esp;他蹙起眉盯着汤琰。

&esp;&esp;汤琰把视线转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虚，哑声解释，“太麻烦了。”

&esp;&esp;“生病不麻烦，量体温麻烦？”

&esp;&esp;“不是一回事。”

&esp;&esp;程章明走过来，抬起手背。

&esp;&esp;汤琰即刻避开。

&esp;&esp;程章明脸色一沉，“那就自己量，别让我有任何负罪感。”

&esp;&esp;心跳就这样奇怪地漏了拍。

&esp;&esp;为什么他要有负罪感？

&esp;&esp;见汤琰不解地盯着自己，程章明背过身扔下几个字：“昨晚是我跟你吵架。”

&esp;&esp;“……”

&esp;&esp;难道他以为我是为他生病的吗，真是荒谬。汤琰嘴唇掀了掀，喉咙里却像堵了块糖似的，反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