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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esp;&esp;一起供着一套房，长假可以飞回来团聚，会争执，也有甜蜜的时候，密不可分，占有着对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样的生活是他梦寐以求的，怎么能轻易用痛苦二字定义？

&esp;&esp;选择不把过去的仇恨说出来，也是为了能继续过这样平淡的日子，继续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再有一次机会，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sp;&esp;“所以不要说对不起。”程章明渐渐平静，直视着他，“除非你不想再见我。”

&esp;&esp;汤琰马上说知道了。

&esp;&esp;“我收回这三个字。”

&esp;&esp;“嗯。”程章明转开脸，默然地看着窗外。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所以。”

&esp;&esp;“嗯？”汤琰蓦然抬眸。

&esp;&esp;“分手是这个原因？”

&esp;&esp;汤琰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esp;&esp;维持着原有的坐姿，程章明的手臂却微微发麻，仿佛劫后余生。胸腔中间有一处在慢慢回血，压抑太久失去知觉，却在最后一刻得救的感觉。

&esp;&esp;“我当时……太混乱了。”汤琰低低地解释，“开始就是我追的你，我感觉自己把你害了。”

&esp;&esp;“害了我，然后就要分手？”

&esp;&esp;“不是！不是这样的。”看向他的眼睛有些发潮。汤琰哑声道：“是我不敢拖了。我怕你将来会后悔，程章明，我不想有一天你对我说，但愿从来没有认识过我，那会让我比死了还难受。”

&esp;&esp;该去的地方

&esp;&esp;“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来告诉我。”

&esp;&esp;大可以一辈子不说，就让自己误会到底。程章明目光带着少许压迫，不偏不倚地盯着他，要是他敢说什么内疚之类的

&esp;&esp;汤琰却在停滞之后说：“因为我想通了。”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开始我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直到后来你生病，我才发现自己做错了，我应该一早把话说开，而不是轻易就跟你分手。”

&esp;&esp;程章明眉头打结：“生什么病。”

&esp;&esp;“严重失眠不算病？”

&esp;&esp;把几个师弟吓得魂飞魄散的人不知道是谁。

&esp;&esp;“不劳费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他将目光生硬地移开，“你想通了，然后呢。”

&esp;&esp;“我想把那些话收回，可以吗。”

&esp;&esp;“不可以。”

&esp;&esp;自己都还没说是哪些，拒绝得会不会太快了。汤琰脸皮微紧：“因为你父母？”

&esp;&esp;如果是这样，那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退回朋友的立场。虽然一定会不甘心，但那也好过见不——

&esp;&esp;“汤琰。”程章明略显阴霾的嗓音打断了他，“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洒脱，可以说分就分说和好就和好。”

&esp;&esp;当初抛出那番毫无余地的分手宣言，如今又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收回，恐怕这只有从小被人追惯了的汤主播才能做到。程章明自问没这么潇洒，也没他那么拿得起放得下，如果以后还要再经历一次噩梦，那自己宁愿一直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