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终于到了大婚的前一天,就当张天准备放松休息一下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唐富贵竟然提派人来通知他,结婚当天居然不用他这新郎去唐家迎亲!这令张天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这对礼仪无比重视的世家来说为何会提出如此要求?
&esp;&esp;要知古代富家子女结婚,一般都严格遵循六礼的步骤,而亲迎则是无比重要的一步,只有普通人家结婚才会从简。可是巴蜀之地也算是古代的文明礼仪之邦,这种事情发生在世家大族的身上当真是少见。
&esp;&esp;待到看到唐月儿捎来的书信后,张天才明白为什么。
&esp;&esp;那信纸在张天这后世人看来叠的很别致,正是名副其实的“双鱼书”,看着那折叠方法纷繁复杂的信纸,有点莫名其妙,要知两人虽早已有实无名,但这种代表着“剖腹见心”的比目“双鱼书”实在是于礼不合,要知唐月儿终究是大家闺秀,这么做一定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
&esp;&esp;张天摇头苦笑,展开信纸,出乎张天的意料之外,那信中别无他字,只有《诗经,齐风著》一首:“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esp;&esp;张天看完这封特殊的情书后愣了半天,这才明白自己要娶的妻子是一个多么性格坚强而独立女孩子,因为张天分明从其中读出了一种带着哀怨的幸福——她渴望的不是世家大族强加给她的“礼”以及张天对那种发生关系后迫不得已的愧疚和政治上的妥协联姻,而是渴望张天对她是一种真情实感。那隐隐的、淡淡的情愫正如信纸上的香味牵动了张天的神经。在这一刻,张天才真正的感觉到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决不再是那一双能打动自己心灵的眼睛,而是唐月儿整个人,那是一个有血有肉丰满的人。
&esp;&esp;莫名地,张天心中有了一丝感动,觉得自己并非是最大的受害者,要知古时候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日日快活,换着花样极尽床,就是天下那篇。”臧霸这时也凑了上来。
&esp;&esp;“《庄子;天下》,这篇不,我看看你们到底耍什么花样!”张天再次耐着性子,翻到了。
&esp;&esp;“……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觳……”张天边看边读了起来,读了几句,忽地停住了声音:“咦!这几句话好像这些天在哪里听过啊,而且印象还挺深的,但一时忘了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esp;&esp;张天再次把那几句读了几遍,还看向了一旁的注释,:“噢——!想起来了,这是描写墨派人弟子为了‘大道’如何勤劳、如何节俭的一句名言吗!”
&esp;&esp;想到此,张天突地想了起来:“这不是那天在狱中听那个古怪的囚犯念的词句吗!?他反复念这几句话干什么?难道他是墨家子弟?可是一个墨家子弟需要臧霸和沙摩柯两个人这么大张旗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