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的。&rdo;
景纯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ldo;哎呀,这里不需要你们的,快出去快出去,我一个人可以的。&rdo;
话虽然这么说,但厉辞和江左擎没敢从善如流,相继戴上了沈烬南递过来的围裙,一个掌勺,一个切菜,默默做事。
景纯撅起嘴来:&ldo;真的不用啦,你们快去客厅!&rdo;
厉辞坚决摇头:&ldo;不,我炒菜特别拿手,不信待会儿你尝尝。&rdo;
江左擎誓死不从:&ldo;你就让我们做吧!我最喜欢拿刀的感觉了,不吹,切东西我绝对是一把好手!&rdo;
沈烬南冲她挑眉,颇有一番得意,像是在说,看,他叫来的兄弟就是不一样,既听话又能干。
就这样,厨房被三个大男人给占据了,景纯极不情愿地被赶了出来,一张脸像苦瓜似的。
晚上七点钟,所有饭菜端上了桌,连带着阿婆一共五个人,大家举杯相庆,迎接新年的到来。
老人家热泪盈眶,好久都没感受过这样热闹的氛围,一时没忍住,红了眼睛。
&ldo;我老了,无依无靠的,只有这么一个外孙女,她是我的心肝宝贝儿,直到昨天,我都以为她将来也会和我一样,冷冷清清地过完以后的人生,可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放了心。虽然还没有完全了解你们的为人,但我看得出,景纯很快乐,这就足够了,我也能安安心心地入土,没什么牵挂。&rdo;
景纯喉间哽咽,笑道:&ldo;阿婆,你真是的,不准再说这种话了,你身体这么好,人也好,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还要再好好陪你活几十年呢,所以咱们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rdo;
&ldo;好,好,好……&rdo;阿婆连连点头,抚摸着她的脑袋,&ldo;我们景纯长大了,也知道喜欢人了,阿婆这是高兴,懂吗?&rdo;
眼看着气氛要悲情起来,沈烬南及时开口,热络氛围。
&ldo;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儿个我们就陪老人家喝个痛快,咱们一醉方休!&rdo;
说罢,他一仰首,整杯辛辣的白酒便下了胃。
众人应声,也纷纷一饮而尽。
是啊,哪有那么纠结的多愁善感,人活一世,图个心安理得,贪个意满志足,且够。总想索取,就总在失去,凡事看淡一些,心平气和就能来去自如,万般执着便只有竹篮打水一场空,几十年的岁月,恍然间就灰飞烟灭,爱就好好地爱,恨就坦荡荡地恨,不计对错,无问因果,甚好。
新年的钟声敲起,婉转而又庄严。
林纤在春节晚会开始前赶了过来,背着一大包零食,和景纯两人窝在沙发里大快朵颐。
阿婆早早回甜品店休息了,剩下三个大男人开始撸起袖子收拾残羹剩饭。
景纯又抓起一包炸薯片,&ldo;噗呲&rdo;一下撕开,正要往嘴巴里丢,被沈烬南厉声喝止。
&ldo;都第三包了,不准再吃了!&rdo;
她被吼得浑身一震,小心翼翼地回头瞧了一眼。
&ldo;小叔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