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气自己的人被弟弟打得落花流水,自己扑上去要干他,却迎面一痛,拳头落下,鼻梁都好像被打歪了。
迟郁寒招式凶猛,直接Ko他。
迟郁山侧跌在沙发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鼻子,痛苦呻吟。
“敢动蓝浔,我要你命!”迟郁寒目光如刀剑,厉声警告哥哥。
抬腿一脚踢开滚落地上的酒瓶,在众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整理了一下长沾染血迹的白衬衣,昂首阔步走出包厢门。
李呈扬从前面走廊匆匆走来,目光扫视过他身上染血的白衬衣,眉头皱起来,“大佬,又干架了?你说,我是抓你,还是不抓你?”
“滚一边去。”迟郁寒血红的眼睛瞪着他,冷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架?”
“你衣服上的红色,让人感到可疑。”
李呈扬话音刚落,就被对方一手推开。
迟郁寒面无表情,从他身旁越过去,“就不能是红酒洒的?”
“红酒的颜色有这么红?”李呈扬跟上去,主要是怕他出什么事情。
因为很明显,看到他眼中可怕的情绪,涌动着戾气。
“她说,要和我分开一段时间。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迟郁寒在酒吧的卡座,点了一堆名贵的洋酒。喝的脸庞通红,本就充斥着杀伐之气,血红的眼睛更加红得惊心。
李呈扬也喝着酒,力劝,“路少病了,她做这个决定,左右也很为难。”
“她难?”迟郁寒眼睛潮湿,仿佛含着泪水,他却在笑,“我知道她很难,我想和她在一起也很难啊。”
“迟少……她心地善良,像一束光。这不正是你喜欢的吗?”
“我喜欢她有什么用,最后她还不是选择了别人?”迟郁寒仰头,举杯往自己喉咙猛地灌下一大口酒。
内心的痛苦,无法言语。
他醉了一夜酒,第二早上醒来,头脑昏昏沉沉的,冲个澡,还得去上班。
刚在办公室坐下,钟欣急急忙忙地走进来汇报,“三表哥,董事长来了。”
“让他来吧。”该来的总会来。
迟郁寒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大皮椅上,大门敞开,迎接自己的父亲前来找他算账。
昨晚小儿子把哥哥打得要死不活,老爷子愤怒至极。
一大早就风风火火地赶来替大儿子抱不平了,“混账东西!那是你大哥,怎么能动手打他?不尊敬兄长,有失家教!”
迟郁寒靠在椅背上,冷嗤,“爸爸,你先把你自身做好,再来跟我谈家教。”
“你?”这话说的瞬间让迟长河有失威严,他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用责备的眼神狠瞪着,“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
“爸爸,你想要我什么态度?”迟郁寒挑眉,语气冷淡,不屑地说道,“你态度很好的话,我会跟你学。”
“我治不了你,会有人替我治你。”迟长河气得吹胡子瞪眼,快要语无伦次,一转身出去了。
钟欣眨眨眼睛,跟在后头去送,“董事长,您慢走。”
迟郁寒点燃香烟深吸几口,烟雾缭绕,眼神飘渺,这日子过得真没意思。
一通电话打进来,过了一会才接。
“迟总,这颗深蓝钻,在切割时出现了问题,有烧灼痕和裂隙……”
“拍照发来。”迟郁寒刚打完电话,前台的电话接进,“迟总,路氏集团蓝小姐要见你……”
“快请!”话筒一磕,他倏地一下直起身,奔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