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摊上这样不济事的好兄弟。
李警官掉头去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萧公子,脾气火爆,把人臭骂一顿。
萧少白不满地哇哇叫,“谁说我不会游泳?人家这不是刚巧出了点小状况?李警官别忘了,你小时候游泳还是我教的……我擦!教会师傅,饿死徒弟……”
李呈扬在冰冷湖水中捞住他一条胳膊,呸他一口水,“成语不是拿来乱用的,你语文老师没教过你?语文没学好,别乱咬文嚼字,丢人现眼。”
两人斗嘴间,突然听见湖泊中响起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还透着发疯的喘气。
“卧槽,好恐怖!”萧少白比李呈扬先一秒看到,那只巨大鳄鱼在怒吼。锐利的吼声,快要把人的耳膜震碎。
鳄鱼被二十支尖利的管刀,突然一个猛力,同时刺向身体不同部位,深刺至肉,疼痛的鳄鱼呲牙咧嘴。
它扭曲着,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大口喘气,瞪大暴鼓的眼睛,卷起粗舌,猛然推出一只锋利舌头,欲张开血盆大口。
但被二十支尖锐的刀一刺,痛得直吼,鳄鱼拼命挣扎,凶恶冲上前,咬住了最前头小勇的胳膊,准备施展动物世界中令人发指的死亡翻滚——
保镖们大喝一声,用管刀再次刺进鳄鱼的身体,刺得这条鳄鱼失去袭击的力量,松口发出震碎湖水的嘶叫声。
很快,这条鳄鱼,就被保镖们刺了个透心凉……
正当以为可以歇口气的时候,忽然,咕咕嘟嘟的怪异声音由远及近,十几条鳄鱼从湖岸边,朝湖中奔游过来。
“我草,这谁他妈,放出这么多的鳄鱼?想要人命啊?”
萧少白抱着一根不知从哪飘来的浮木,浮在水面,惊愕大叫,“李警官,你不是有枪么,还不快击毙那些鳄鱼?这时不派上用场,留着过年吗?”
李呈扬严肃地瞪视他,“子弹不够……”
保镖们迅速调转方向,手中管刀对准水中游过来的小团伙鳄鱼。
看来,今天是要决一死战。
蓝浔望着湖中这些鳄鱼,惊得下巴合不拢,太可怕了,简直!
那个打电话的歹徒恐吓威胁,让自己来此陵园的目的,并不是想要炸掉路遇的坟墓,而是想要干掉迟郁寒的性命!
以她的安危作为诱饵,来引出迟郁寒,先结果他,再结果她,这才是对方真正的意图!
这个人好可怕,难道会是老爷子?
望着鳄鱼群的蓝浔,目瞪口呆,心惊肉跳的猜测着。
此时她感到小舟轻轻摇晃了一下,伴随着一道低沉涩哑的声音,透着紧张,“浔浔,我来迟了。”
迟郁寒已游到载有蓝浔的小船边,人在水下,手在上扶着,推动向前。
船身在水中轻盈的滑行,蓝浔侧首,目不转睛看着这个推船的男人,这一刻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暖。
迟郁寒把这一叶扁舟,带出湖中,带到至岸边,才微微舒了口气。
她安全了,浔浔安全了!
她必须安全啊!
蓝浔有迟郁寒的保护,也有路遇的保护。
当十几条鳄鱼奔来袭击的时候,岸边也突然出现了另一支队伍,至少四十几人!
那是路遇以前的保镖,奉命保护夫人!即便他们的主人不在了,夫人还在,他们的使命就还在。
骁勇善战的保镖们手持管杀刀,猎枪,游到湖中,把那些不知从哪放出来咬人的鳄鱼,杀了个片甲不留……这一片区域的湖水,都被鳄鱼的血染红了。
蓝浔被迟郁寒抱上岸,惊惧紧绷的情绪也刚松缓下来,还未来得及说感谢话,却感到下体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