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白念叨了一箩筐,先还不知道是李呈扬捏着嗓子,在捉弄他,等他满脸惊惧,发现事不对劲,惊嗷了一声,“吓死宝宝了!”
气得扑向李警官,两人互殴——
拳脚相向,纠缠一起。
迟郁寒扶着蓝浔走向车,路过此处,一声低喝,“你俩出去打。”
地上湿衣湿裤翻滚的两人,马上停止打闹。
他们俩衣服都是湿的,弄湿了硬化的路面,气喘吁吁各自从地上爬起来,面朝路遇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消停后都离开了这陵园。
迟郁寒已到车边,拉开车门。
蓝浔弯腰往车里钻,那一刹那,再次感觉有湿润的液体缓缓流出来,这回感觉很明显不是尿意,不是失禁——
突然间,她猛地都打了一个寒颤——如果自己没猜错,该不会是……又流产了?
蓝浔属于易孕体质,亦是易流产体质,也许是因为气虚阴虚,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怀孕自然流产,生化了,习惯性流产。
怀婷婷时,她也流了少量的淡红,补充了黄体酮,在家卧床休息了几天。
迟郁寒见蓝浔脸色苍白,仍以为是天气冷,冻的。
他因为太过于担心她,甚至忘了他们今天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喜滋滋见面,却意外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还有好消息没告诉他呢。
“阿寒……”蓝浔声音颤颤的,有点怕,怕自己又一次流产,怕迟郁寒会因为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而情绪过激。
好消息,突然变成坏消息。
任谁都受不了。
他们之间,经不起误会的折腾了。
迟郁寒的车里,长期备有一套衣服鞋。
中间挡板升上去,隔开前车厢。
驾驶室的司机看不到后车厢,后座是一个私密性极高,完全自由的空间。
迟郁寒把自己的干净外套先给蓝浔披上保暖,才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服。
他身躯白净又坚硬,肌肉有型,身材超级好。
蓝浔不安坐着,眼尾余光也不安分地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下腹的巨大,瞟了一眼。
恰好他也深眸睇过来,眼神灼热,言语挑逗,“羞羞,我换衣,请闭眼。”
那样灼热的视线,和暧昧的语气,让蓝浔蓦地低头,脸颊微烫,似发烧般。
她双手蒙住眼,迟郁寒轻笑一声,“不许偷看。”
然后安静穿衣服。白衬衣、背心、内裤、长裤……他一件一件的穿,空间安静,只有他穿衣动作发出悉悉索索声。
蓝浔终于等他穿好衣服,松开蒙住双眼的手,心里略松口气,但仍感到下体在流出液体。
她紧张地活动双腿,身子往椅背上仰靠,试图寻找让自己放松,舒适的坐姿。
迟郁寒点燃一根香烟,这时才轻声问她,“为什么要来陵园?”
蓝浔支吾着,“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说,要炸了路遇的墓……”
“担心他会被炸掉,就不顾自己的安危了?”他的声音,明显沉重,还夹杂着几分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