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的话未说完,俩孩子也奔跑进房,欢快的喊声:“妈咪,迟爸爸……”
“苏阿姨说,要来找你……”
随后,安姨和保姆也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不对,赶紧把孩子拉了出去。
房间门口,有保镖把守。
刚才苏娇进房之前,在走廊上,行动快速,抢过安姨手中牵着的杉杉。
安姨被她的举动感到吃惊,见孩子被她抱着,虽有顾虑,但不好硬抢。
保镖怕伤着孩子,没敢轻举妄动。
也还没来得及通知老大,苏氏千金就在门前放下孩子,大力推开门,冲进房去……
现在房里,苏娇双目瞪圆,赤红一片,燃烧着仇恨,“寒哥,我对我父亲的突然暴毙,一直持有怀疑。
我怀疑是你,可我也希望不是你。
因为犯了罪,我和我父亲曾经的确罪不可恕,可是我们也为之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给自己带来了牢狱之灾。
寒哥,我知道我和我父亲做错了事情。可不管我们犯了多大的罪,我们也已经受到惩罚,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父亲?
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苏家赶尽杀绝?
我父亲死了!他死了啊!
我父亲死的那一天,我在监狱里服刑,我连我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他们都不给我见我父亲,我父亲已经死了,死了啊!还想要怎样?
为什么不给我父亲机会?不给我父亲活着的机会?一定要他死?他死了,你就安心了?
寒哥!现在如你意了,我父亲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你可以安心地笑了!!”
苏娇歇斯底里,嘶哑的嗓子,冲着床上的那个男人,责问咆哮:“是不是要我也去死,才可以抵消我们身上的罪孽?
那你来弄死我!
寒哥,我们已经坐过牢了,还想要怎样?”
她看起来就像要疯了,活像一个疯子,脸庞像在开水锅里烫过似的,红的吓人。
蓝浔被苏娇咆哮的样子吓住了!
迟郁寒气定神闲,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衣裳,和墨玉般的短发,不慌不忙地下床,勾了勾唇,“坐牢是吗?”
他冷笑,如深漆黑的眸子一敛,瞳仁底寒意四射,寒气中夹杂着一道锐利的锋芒,“你父亲死了是吗?”
身躯高大的男人,浑身散发的寒气,能冻僵人。
他往前走两步,苏娇身体僵硬地后退,退到沙发边缘,吓得面色惨白,心胆俱裂地听着迟郁寒轻启的薄唇,冰冷吐字:
“你们父女,伤害了人,刑事处罚,是你们罪有应得的!
你父亲改造期间,在监狱暴毙,那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犯错误之前是不是有人提醒过你?不要动浔浔?
你不知道?我命由她!
谁要是敢伤害我的浔浔,那就是与我为敌。我迟郁寒,绝不姑息!”
迟郁寒森冷的目光,刀锋一般,直刺向她,迸射出强烈的杀意,杀人的心都有。
仿佛再多说一句,就用锋利的目光,解决她。
苏娇全身颤抖,迟郁寒杀气浓郁,语气冷厉:
“你们父女坐牢,能抵消曾经犯下的万恶的罪孽吗?
一个健全的人假如残疾了,坐牢能让人变回健全吗?一个鲜活的人假如失去了生命,坐牢能让人活过来吗?
娇娇,你直接伤害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