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这么倒霉。”他满是嫌弃的用帕子擦去了鸟屎,取下了它脚上的信筒。
“温大人,这夜莺怎如此不讲道德……”
温千楼正在书房中,用火盆烧毁密信,老远就听到柳如弃聒噪的声音,只是抬眼瞧了他一眼,淡淡道:“大抵是遇到什么人,它便是什么德行。”
温千楼展开字条,欢喜得站起身来,激动道:“宫中探子来报,说这李仙人的山河图在玲珑的陪嫁礼单之中。”
柳如弃兴奋道:“温大人,可是真的?”
温千楼着实没想到,此物会以如此方式送到自己的手上,分析道:“应是汝南王北下之故,大邺皇帝想将此物做玲珑陪嫁送到孤这未来驸马手上,消息定是不假。”
柳如弃算了算日子,满打满算,距离温大人新婚之日还有一个多月,“那可真是太好了,终于能离开这冻死的人地方了,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温千楼心中十分纠葛,他派人入宫送行,阮玲珑到现在还没有答复自己。
他有些后悔,将时辰定在了酉时。
温婉前来送鸡汤,她瞧见柳如弃手中的信筒,便知宫中又传来了消息,当即转身躲在房屋阴暗的拐角处,将他们二人的话系数听了去。
温婉眼神阴冷如蛇,“乐嘉帝姬,大人因你失了自我,换了一个人一般,便莫要怪我了。”
温婉将鸡汤送入了书房中,瞧着近日因病憔悴的温千楼,心中埋怨起了阮玲珑。
她盛了一碗汤送到了温千楼的面前,轻声道:“兄长,这是我让后厨宰杀的鸡,足足炖了一个时辰,您尝尝。”
温千楼瞧都未瞧一眼,“好,你放桌上便是。”
温婉站在他身旁许久。
温千楼这才抬起头来,“为何还不走?”
温婉思索了半天才将心中的顾虑说出来,“兄长,关于帝姬的事,我早就想说了。”
“哦?”温千楼将手中的密信又看了一遍,才肯丢入火盆中,“什么事?”
“兄长您日日忍受相思之苦,便是到了今日,乐嘉帝姬都不肯见您一面,只怕是帝姬生了二心。”
温千楼不悦得将一沓子密信丢在了卓上,冷着脸道:“何以见得?不过就是婚期将至,她守着新郎和新娘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罢了,是求个能相守的好兆头,怎到了你口中,便是她生了二心?”
温婉见他生气,便跪在了地上,担忧道:“其实……帝姬她是害怕了。”
温千楼微微愣住,但听到温婉的话,却怎么也生不起来。
挽月楼大火那日,阮玲珑是担忧自己的安危。
但谁会接受一个疯狂之人?
温婉冒着被责罚的风险,还是将心中的话皆说了出来。
“兄长,按乐嘉帝姬的性子,她若真的心里有您,您送去了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