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洗干净了,伊凝以为就结束了,谁料手也不放过,陶曜南颠颠去把水换了,给她擦手。
“那个,手可以不洗……”伊凝弱弱的提醒。
“不费事。”陶曜南酷酷的丢给她三个字。
“……”伊凝只好闭嘴让他洗去。
但是这一根根手指头的洗,是不是太细致了些。
就看那陶某人,把自己手洗了擦上香皂,揉出沫,掏出伊凝的一只手,十指交叉、双手对搓,那叫一个细致认真啊。
不用洗这么仔细吧,她这一天也没用手碰哪里,干净着呢。
隔着泡沫接触着伊凝的手,借着洗手,光明正大的握手吧,好久没触碰过的手,陶曜南心理也不平静。当年摸她的手,细细嫩嫩,指甲不长,结婚之后忙忙碌碌,好久没牵手了,现在再牵手,这双手也不是当年那样细嫩了,掌心有点硬,指甲还是短短的。
陶曜南装着若无其事,把两只手洗干净。
伊凝以为这就结束了,暗自松口气。怎料,从卫生间出来的陶某人又端了一盆水出来,这是闹哪出?
放下水盆,陶曜南把脚底的被子掀开,毛巾准备好。
“那个,陶……”陶总不行,全名也不好,叫后俩字更别扭,伊凝硬生生咽下这个姓,就当没说过,“别洗脚可以吗?”她受不了脚底痒。
陶曜南就是不听,抬出一只脚,热毛巾就罩上去了。一个个脚趾缝的擦,伊凝实在忍不住了,想笑又不能笑,身上的伤经不起这样的动作。
“别……”伊凝强忍着笑,“痒……”
陶曜南马上停下,看着她,“我忘了。”已经擦一半了,另一只脚用毛巾包住,将就着稍微擦了擦,边擦边观察伊凝是不是难受。
差点造成伤害。
脸手脚都擦完了,伊凝也松口气,总算结束了,明天一定想个办法给他支走,雇个人。
陶曜南在卫生间把自己收拾干净,回到屋里,伊凝已经闭上眼,好像睡着了。晚上没有其他项目,陶曜南关了灯,放轻脚步走到沙发上,晚上凑合睡还可以。
光线一下暗下来,伊凝睁开眼,对着空气说,“明天,你还是上班去吧,我爸妈来了,有人能照顾我。”
陶曜南双眼盯着黑暗,“明天再说。”
“陶曜南,咱们俩毕竟已经不是夫妻,也不是好朋友,你还是个男人,这样照顾我,我也休息不好。”伊凝残忍的提醒他看清事实。
“不是夫妻,我也没想过和你做朋友,我没把你当女人,只是当需要照顾的病人,是你想多了。”陶曜南一一怼回去。
说的好像她太介意了,事实上她真的很介意,这样的照顾算什么,也不是她请不起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