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怕别人认出来,陈锦鲲特意在下巴上黏了几撇胡子,这样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像妙手回春的老中医。
&ldo;老中医&rdo;顺着太子的话朝门口的侍卫长施一礼,极力把声音掩饰的苍老一些,&ldo;太子所言极是。&rdo;
侍卫长打量陈锦鲲一眼,仍是面不改色的一口拒绝:&ldo;太子殿下,不是为臣有意为难,实在是……&rdo;
他只觉得眼前有一道身影以光的速度在眼前一闪,然后耳后刮过一阵淡淡的风,之后就见一柄锋利的匕首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稍微有一点偏差,只怕都能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无法挽回的伤口。
&ldo;少说废话,放我们进去,否则就提着人头去见陛下。&rdo;
几个侍卫一见此情形,都大吃一惊。
好热好热,天气好热,不想码字怎么破?(委屈中)
不过再懒,奴家不会断更的,你们爱不爱我?
正文第二十九章托孤大臣
几个侍卫没想到跟着太子一块来的宫女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绑架侍卫长,手里面都拔出刀剑,但没有谁敢真正的上前。
侍卫长是他们的头头,不能伤了他的性命,可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得罪,虽说这太子没有实权,但只怕真的伤了他一丁点皮毛,他们这些人都要脑袋搬家,双方处于僵持的局面。
&ldo;你们也别乱动了,本太子进去看父皇一眼就出来,绝对不会让你们为难。&rdo;小皇子这样一说,人便伶伶俐俐的从他们面前穿过,径直走进布依国皇帝的寝宫,而陈锦鲲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花娘则手中紧握着匕首,胁持着侍卫长站在其他人的面前。
小太子一路无人阻挡,直接进到皇帝居住的地方。
说来也可怜,堂堂的布依国皇帝表面上风光无限,此时却成为了笼中之鸟,而且无人问津。宫里头连一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只在吃饭的时候送来食物而已,俨然已经把这里当作华丽的牢笼。
&ldo;父皇。&rdo;小太子飞奔着跑到龙榻之前,一张脸看到床上病怏怏的人,马上鼻子一酸,吧哒吧哒流下泪来。
陈锦鲲紧随其后,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清瘦的男子,五官虽然清秀,但脸色煞白,隐隐透着一种病态。
&ldo;兴儿,你怎么来了?&rdo;在看到太子之后,男人恹恹的神情似乎有所舒展,眉宇间透着一种喜悦。
&ldo;儿臣不孝,早就应该来看父皇,都是孔昊那老匹夫派人拦着儿臣。&rdo;小太子一边向父皇哭诉,一边痛骂着布依国丞相,也只有在父皇跟前他会知无不言。
一听他的话,布依国皇帝马上生出几分警戒的心,他长年身体抱恙,朝中的大权已经落到丞相的手中,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唯丞相马首是瞻,他们父子两个如今像是提线木偶,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
&ldo;皇儿,这位是……&rdo;布依国看到陈锦鲲之后表情比较古怪,觉得此人有几分面熟,但又穿着太监的衣服,而嘴上又长着两小撇胡子,莫名的有一种违和感。
陈锦鲲却一把扯下了嘴上黏着的两撇胡子,还从身上拿出了一封密信,双手托着密信恭恭敬敬的奉上:&ldo;臣大渝国右相陈锦鲲特奉皇命而来,拜见陛下。&rdo;
布依国的皇帝心中一颤,三个月前他被手握重兵大权的丞相软禁在宫中,自觉一定有一场风云暗中涌动,而他身边可以依赖的人一个都没有,皇儿又年幼,他不想皇权落入他人之手,想起曾经跟大渝国签订过盟约,若是布依国有难,大渝国理应帮衬。
他本也不想国内的丑事让他人知晓,但以前所仰仗的将军已经全部投靠到丞相门下,只有独注一掷、铤而走险试一试,才放飞了饲养在密室里的信鸽姑且一试,没想到大渝国的人果然来了。
一时间他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一旁的小太子一听说陈锦鲲自报家门,不由疑惑的问道:&ldo;你是大渝国的丞相?&rdo;
&ldo;微臣确是大渝国右相,吾皇在收到陛下的密信之后,马上命我前来布依国察看,途中遇事耽搁了一下,还望陛下谅解,这是微臣的信物。&rdo;说完,陈锦鲲掏出司徒复山亲赐的一块金牌,上面有团龙印符,不但在国内有用,拿到国外也可以证明是大渝国皇帝亲自派来的使臣。
&ldo;好好好,大人费心了。都怪寡人无能,没有治理好这江山,不但被人囚禁在宫中,连皇权也要落入他人之手,走投无路之下想起多年前与大渝皇帝签下和盟约,原以为不会有音讯,没想到你们陛下居然把你派来了。&rdo;陈锦鲲的大名布依国的皇帝也听说过,大渝国最年轻的丞相亲自来了解此事,足见大渝国皇帝对此事的重视。
&ldo;陛下,现在还不是感叹的时候,我斗胆问一句,陛下现在可以调动的人马究竟有多少?&rdo;虽然花娘在外面守着,可是陈锦鲲并不放心,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时都有性命危险。
布依国的皇帝一听此话,不由皱一皱眉:&ldo;都怪朕一向重文轻武,这些年不但没有扩充军力,反而逐步撤了几位将军的军权,他们才对朕心生怨恨,以致纷纷倒戈。而孔昊在朝中多年,文官大多数都是他的门生和好友,要说现在还站在寡人这一边的恐怕还真没有几人。兵部侍郎是我亲手提拔的,但他的妹夫却是孔昊的弟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态度,还有年少的卫国将军,朕虽削过他的兵权,但让他世袭了其父亲的军衔,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感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