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抽起马鞭挥鞭疾驰,一道黑影划过猝然消失。
“哎!作孽啊!”人群中一阵无奈的叹息,但看着那几个急欲离开的人影也无可奈何。
“谁叫人家财大势大,这年穷人的命还比不上豪门里养的畜牲。”
“那人是谁?”只听得一旁的商旅询问着周围的人。
“还能是谁?清平侯的独子呗。”
客栈里的人议论纷纷,眼瞅着昏死的人被清平侯府的仆从抬走,却也没人敢出手。
“这是什么世道啊!”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
“小点声,你没听说吗?最近镇子上出现个采花大盗,专门祸害良家妇女,这小侯爷未过门的妻子都惨遭毒手,他能不急吗!”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周家在六阳镇也是数一数二的士族豪门,可别胡说八道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角落里一位斯文的老者不住地叹息。
“谁胡说了?我一个远方亲戚在周家做护院,亲眼看着周家小姐的尸身从井里捞出来,那身子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了。周小姐的丫头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等着府里的管事安排着遣出府呢。”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起这个神出鬼没的采花贼,数落着镇子里哪家的姑娘糟了害,哪家的媳妇投了湖上了吊。
玉烯微微抿嘴,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兴致勃勃听着众人闲聊胡扯。他对这个采花贼的来历很感兴趣,偶尔还会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想外望去。
“柒儿……想不想凑个热闹?”玉烯笑得诡异,面具下的眸子熠熠生辉。
“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染柒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心底禁不住一颤。
玉烯但笑不语,只是上下打量着她,瞧着染柒实在快憋不住的时候,才终于缓缓开口,“虽然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但到底还算是个女人。”
“噗——”染柒刚喝下了面汤就这么喷出来了。
“咳咳——咳咳——玉烯!你混蛋!”尽管染柒从小到大都男装示人,可那不过是为了外出方便,不惹人非议。不管怎样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少女,以往那些商行的老板们说起话来还算顾忌,不会薄了染家的面子。可这玉烯,竟然如此大喇喇地谈论她的身材,着实让她有些难为情。
玉烯掏出帕子慢慢擦拭面具上的汤水,唇角微微挑起,瞧着染柒红霞飞舞的脸颊,继续说道:“原以为你也是见惯场面的,怎么连这点话都经不起。”
染柒不是没见识过烟花场所里那些放荡不羁、活色生香的场面,甚至染家私下里也开着几家秦楼楚馆。可话从玉烯嘴里吐出来,怎么听着味道都不对。
“你也别同我生气了,今晚就去周家凑个热闹,顺便也打听一下这采花大盗的名头。”
染柒憋着咳嗽,嗔目瞪了玉烯几眼,便不再理会他,闷自吃着面。
客栈本就招待八方客,来来往往的客商带来不少有关这个采花贼的消息。坐在客栈厅堂里喝了一下午茶,也把这个采花贼的来历摸了个大概。
据说此贼长相丑陋,堪比野人……
据说此贼双眼如烛,迷人心性……
据说此贼身高体健,壮如泰山……
据说此贼轻功了得,踏雪无痕……
据说……
“据说此贼那物粗如手臂,一夜御七女……”
“噗——”染柒正听得入神,突然被对面喷来的茶水溅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