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说我不要了?&rdo;
她只感觉气血上涌,斗胆地用了个命令般的祈使句,&ldo;那、那你自己把裤子脱掉。&rdo;
&ldo;你不能帮我脱?&rdo;
&ldo;……&rdo;
&ldo;既然要帮,那就帮到底。&rdo;
占薇总感觉&ldo;帮到底&rdo;这个词怪怪的,却也来不及琢磨。她视线落在他的内裤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到了内裤的上缘,然后抓着那丁点儿布料,轻轻往下扯。
身下的人因为不适,微微一动,吓了她一大跳。内裤从手里脱出来,叶雪城只感觉自己的腰被&ldo;嘣&rdo;了一下。
第一次□□失败,她沉了口气,继续颤颤巍巍伸手。
叶雪城忍不住了,他坐起来,将占薇轻而易举地抱在怀里。动作过于迅速,占薇只感觉一个天旋地转,转眼间,自己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听到他的嘲弄,&ldo;说要帮我,脱个裤子手都在抖。&rdo;
……或许这就叫做理论和现实永远有差距吧。
&ldo;那要怎么办……&rdo;
&ldo;算了,&rdo;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吐着气,&ldo;你让我亲一亲好了。&rdo;
&ldo;哦。&rdo;这样就好了吗?
&ldo;还有……你的那个指南,我也要一份。&rdo;
&ldo;你、你要那东西干嘛?&rdo;
他一笑,&ldo;看看你说的&lso;不怎么实用的&rso;,是不是真的不实用。&rdo;
占薇被叶雪城折腾到大半夜,才有机会喘口气。可直到两天后,脖子和胸口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退的迹象。
转眼又到了乐队表演的日子。
占薇在脖子上围了条丝巾。出门前在镜子里看了看,又总感觉在舞台上表演时这副打扮,有点怪怪的。
到了酒吧,除了乐队的其他成员,好朋友程乐之和林希真也在。豺哥正在和阿勤商量表演的事,占薇认真地听着。不知不觉间,林俊宴站到了她身边。
&ldo;你怎么了?&rdo;
&ldo;嗯?&rdo;
林俊宴指了指她脖子上的丝巾,&ldo;很冷吗,我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rdo;
占薇有点不好意思,&ldo;不、不用了。&rdo;
程乐之过来凑热闹,神秘兮兮的,&ldo;人家戴围巾不是因为冷……&rdo;
林俊宴疑惑地望了程乐之一眼。
乐之笑呵呵地,&ldo;恰恰相反,是因为爱得太热烈。&rdo;
明明是隐晦的玩笑,林俊宴却瞬间领悟过来。他动作顿在了那里,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视线呆滞。
林希真知道他的小心思,有些心疼自家哥哥,忙过来阻止程乐之继续发挥,&ldo;老大,你能不能少说两句!&rdo;
&ldo;刚才你不是还拉着我说了老半天。&rdo;程乐之不解,况且&ldo;爱得太热烈&rdo;这几个字还是对方的原话呢。
&ldo;哎呀,刚才说跟现在说不一样,你闭嘴就对了!&rdo;
叶雪城是表演开场前十分钟赶到的。他穿得比以往随性,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卡其色的休闲裤。来了后没有跟乐队的成员打招呼,只是要了杯冰水,安安静静地坐在舞台左边的位置。
因为离舞台很近,视线极佳。灯光打下来的一瞬间,叶雪城看见占薇抱着吉他走到舞台中央,嘴角带着从容的笑意。
他忽然回忆起很多年前、那个从窗台上探出头的可爱姑娘。她羞涩地红着脸,问自己,&ldo;我的歌,真的很好听吗?&rdo;
酒吧的欢呼像潮水一样澎拜。转眼间,为他而弹奏的音乐,已经不只属于他。
他既高兴,又落寞。
占薇,绽薇。
也许终究有一天,她注定要在舞台上盛放开来,发光发亮。
占薇知道叶雪城晚上临时有会,本以为他是不来的。第一支歌唱到一半时,无意间瞄到了左下角熟悉的身影。台下的人恰好也在看她,四目相对间,对方的眼睛里是温柔到化不开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