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苹一想也是:“对,我在家里干了不少活。”
林望舒其实说这个也是免得她不自在,现在见她这样,也笑了,干脆道:“我还有点事,你做饭吧,记得饭锅里放点白薯,我爸昨天说突然想吃这一口。”
宁苹:“好,姐,我知道啦!”
林望舒其实也没事干,外面下雨,屋子里暗了,她想拉开电灯继续看一会书,谁知道竟然没电了。
她是很在意眼睛的,光线暗了不能这样看书,于是干脆拿着伞出去溜达溜达,就当休息眼睛。况且明天还要去学校参加招工,总不能带着黑眼圈去。
斑驳的灰墙黑瓦都沉浸在细密的春雨中,空气变得湿湿的,柔柔的,一阵风扑簌簌吹过,带来了杏花的香味。
林望舒想起窗户前才开的杏花,心想这是要被雨给浇了吧。
她又想着,不知道陆殿卿在干什么,他前几天休假,现在呢,他们单位最近估计有大事,他也许又去单位了?
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声音:“望舒!”
她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雷正德。
雷正德也没打伞,就那么站在雨里,额发有些湿了,微搭在浓黑的眉毛上,看着有些狼狈和憔悴。
几天不见,他好像又瘦了一些。
林望舒:“你是来给我送钱的吗?”
雷正德好笑,扬眉看着她:“你见了我,只想起来钱?”
他这话很有些打趣的意思,倒好像他们根本没闹掰,倒好像还是原来那个时候。
于是林望舒就烦了,真腻。
他就是这样,无论自己多生气,无论之前吵成什么样,过两天他都可以嬉皮笑脸,仿佛一切矛盾都不存在,还会各中作怪哄着她逗着她。
真的很没意思。
林望舒:“除了分钱,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挑眉:“还是你想探讨下把我哥抓起来的问题?”
雷正德:“瞧你,见到我就没几句好话,我只是想和你心平气和说说话。”
林望舒面无表情:“那你先把钱给我。”
雷正德:“我们先说话,说了话我给你钱,你会差你钱吗?”
林望舒:“谁知道呢,反正钱不到我手里,我就觉得不舒坦。”
雷正德被她气笑了:“天天都是钱,你都钻钱眼里了!”
林望舒:“你不在乎,你给我钱啊!”
雷正德:“我们说点正经的。”
说着,他拿出一根烟来,夹在手指上:“你好好听我说话,说完了,我给你钱。”
林望舒看着他的动作:“你这已经学会抽烟了?”
雷正德会抽烟,但那是过几年开始做生意才会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早早学会了。
雷正德拿出火柴,滋啦划了一下,天飘着毛毛雨,火柴潮,他没点着,又拿了另外一根,这次嚓的一下就点燃了,他微微低头,用手护住火,点了烟。
林望舒冷眼旁观,越看越觉得他的动作都和后来的雷正德像了。
反正越像越惹人反感。
雷正德缓慢地吸了一口,才看向林望舒,苦笑说:“这几天在家里实在是憋闷,难受,脸上又有伤,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正好别人递了一根,就抽了。”
烟雾袅袅,透过斜飞的细雨,带着一些湿润飘入林望舒鼻中。
林望舒蹙眉,她不喜欢,一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