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
七日后。
夏凡正站在一块巨石上,任江风吹得衣衫作响。
望着岛上正在集结的兵士,夏凡心中感慨万分,不禁自语道:“想我来时,孑然一身,朝不保夕,日夜难安。现如今,有兵有将,全军集结,场面不小,可成一方势力,真乃痛快!半年辛劳,一朝回报!这天下风云,便自此时起由吾搅动!”
典韦闻言,也是叹道:“苦尽甘来,主公此后定可一飞冲天!”
夏凡摇了摇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典韦:“俺不懂!”
夏凡:“……时候不早,走吧!”
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夏凡缓步攀上,站定。
甘宁、周泰、蒋钦跪拜道:“禀主公,我等已清点完毕。共计有钱十二箱,粮两千石,兵八百三十二人。水军业已集结完毕,请主公示下!”
“善!诸将请起!”夏凡手臂虚扶。
“谢主公!”
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头,夏凡并没有发怵。毕竟帝都的公交地铁的人挤人、天安门故宫的人山人海,早已练就了夏凡的“人头免疫”。
“咳咳!诸位,且安静!听吾一言。”夏凡清清嗓子,手掌下压。
人群顿时为之一肃,再无嘈杂。
夏凡满意的冲甘宁几人点了点头:这几日突击式练兵没有白费功夫,纪律一项是卓有成效的。
其实水军班底来源于锦帆贼和九江水贼,甘宁和周泰的威信卓着,潜移默化使得众兵士也令行禁止。
“不瞒诸位,吾等此去北上,乃往千里之遥之辽东发展。彼处乃大汉之极北苦寒之地,人烟稀少,物资匮乏。且一去之后,二十年内难归故土。”
夏凡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一阵阵窃窃私语。
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待人群稍静,夏凡继续拱火道:
“辽东之地,冬日严寒,大雪覆地三尺,年年岁岁皆有冻死之人,比不得四季如春之江南。汝等前往,定有人难以适应。”
“辽东河道不多,却毗连大海!若讨生活,当搏击风浪!然大海波涛汹涌,凶险万分,非江南小江小河可比。汝等虽水性了得,难言可胜大海也!”
哗!人群中再次一片喧哗声起,众人不再避讳,交头接耳起来。
“主公这是何意?怎得无故打击士气?”一旁的周泰不解得问向甘宁。
甘宁也没看出缘由,只道:“主公乃流萤才子,行事非我等可忖度。且往下看吧!”
夏凡加大音量,继续说道:“辽东之地,北有胡人!胡人凶猛彪悍,人高马大,杀人如麻,年年南下侵我汉土,劫我财富!若于辽东扎根,必将与其征战,战争必有死人!”
说到这,夏凡突然大喝道:“既如此,汝等犹敢追随于吾,北上辽东否?敢否!”
“若是男儿,便大声回应吾:敢否?”
“敢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