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笑道:“大人,此酒烈而辣,不可大口痛饮,须小口缓缓入喉,方得其中真味!”
“哦?果真如此,待我一试。”
左丰浅饮一口,缓缓咽下。“呼呼呼,好生霸道之酒,够烈够猛够劲!”
尽管夏凡提醒在前,初次饮酒的左丰还是被呛得面红流泪。
再饮之时,已经有了窍门,便觉酒烈而身暖,唇齿留余香。
左丰于是一手夹菜,一手举杯,好不惬意!
“夏公子,还有何佳肴,不妨一并承上?”左丰已经彻底被勾出馋虫,直接询问。
“必叫大人尽兴!”
夏凡啪啪拍手,便再有一道菜至。
“香,太香!”左丰看着新至的这道菜,已经全然没有京城大佬的矜持。
夏凡化身服务员介绍道:“这道菜名唤‘浴火凤凰’,趁热吃味道更佳!”
左丰,哦不,这是整个汉朝人第一次看见炸鸡!
金灿灿的外表,浓郁的香气,脆脆的外表,滑嫩的鸡肉,一个字:绝!
“呜呜,世间竟有如斯佳肴,夏公子诚不欺我啊!”
左丰此时已经全无仪态,抓着鸡腿就是一通乱啃,三口四口就吞下一只。
“大人且慢,还请给我等一个敬酒机会。”
左丰猛然惊醒:自己已经大吃特吃了,夏凡和钟毓人家都还没有落座呢!
尴尬!
“夏公子,钟公子,还请落座,我等举杯痛饮!”
夏凡和钟毓各自举杯,酒宴正常走正常流程,二人互打配合,对左丰灌酒。
左丰今日也是吃得好,喝的好,心情好,也没有注意,就这样很快被灌醉。
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好吃,美味!好好好……”
……
夏凡这时才来到钟毓面前,上来一个拥抱,眼泪汪汪道:“稚叔,想煞我也!”
钟毓朝趴在几案上的左丰努努嘴,低声问道:“汝有何打算?”
夏凡笑道:“俗语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待其明日酒醒,吾便告之其已宣诏完毕,吾因侍奉祖母而不奉诏。”
钟毓皱眉道:“恐不足为凭!”
夏凡从一旁套出一卷竹简,递给钟毓,“再加此物如何?”
钟毓打开竹简,映入眼帘的便是三个字:陈情表!
“这是……贤弟又一力作?”
夏凡点头道:“匆忙写就,还请稚叔审阅一二。”
钟毓接着往下读道:“臣凡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悯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此时。既无伯叔,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更无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刘夙婴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汤药,未曾废离……”
读到这,钟毓抬头一脸玩味的看向夏凡:好家伙,写的这么感人,若是不知你来历,定为汝所欺。
但是好说不说,这段话写的很是令人共情:幼时悲苦,祖母抚养,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谁忍心拆散他们?
钟毓暗自点头,再往下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