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简苒,建筑系系花,也有一头雾浓浓那般美丽的卷发。
简苒和雾浓浓并肩而行时,谋杀菲林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一百二,不排除有人左手一个尼康,右手一个奥林巴斯,保险加显摆。
简苒很好学地在问雾浓浓一些颇有难度的学术问题。充分显示了美女不仅胸大而且脑容量也不差。
雾浓浓在耐心回答之余,颇感眼前这小美女是来找场子的。因为,小美女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总以为只有自己可以鱼与熊掌兼得,波与大脑齐飞。其他美女一定符合那句&ldo;胸大无脑&rdo;的常话。
&ldo;老师,我男朋友来了。&rdo;简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雾浓浓挥了挥手,向一辆悍马奔去。
雾浓浓抬眼便看到了那个斜倚在车门上的男人。
十米外,雾浓浓眯了眯眼睛,这个男人她认得,套句老话,便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八年前,在他们的豪华世纪婚礼上,在主婚人问他愿不愿意娶雾浓浓为妻,与她生死与共时,轻起双唇,云淡风轻地吐出&ldo;我不愿意&rdo;四个字的男人,不就是他?
雾浓浓身穿一袭价值五千万的钻石婚纱,闹了一场钻石级的笑话。
他的样子丝毫没变,一脸冷硬的线条,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即使八年以后雾浓浓还是要这么说。
只是尽管你拒绝承认他帅,可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想看他,时时刻刻都想看他。
看一辈子。
眼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雾浓浓藏在高跟鞋里的脚尖紧张地蜷曲,如同八年前一样。
&ldo;什么时候回来的?&rdo;宁墨笑了笑。
雾浓浓看《乱世佳人》的时候一直在想,十个阿希里那样漂亮男人的杀伤力也比不上巴特勒船长嘲讽一笑的威力。
宁墨就有这样的气质,无论他做什么表情,雾浓浓都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偏偏你还觉得他笑得实在好看而忘记了生气。
八年时间,他身上这种功力不退反进,已增至三花聚顶的宗师级水准,不开宗立派真是浪费。
&ldo;不久。&rdo;雾浓浓也笑了笑,这种人造花的笑容她对着镜子天天练,今日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ldo;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给你洗尘。&rdo;宁墨笑起来时,眼角有一丝笑纹,可见这八年过得极好,笑得极灿烂。
&ldo;不想麻烦。&rdo;雾浓浓的眼角怎么也不起皱纹,因为不真诚的笑容永远达不到眼睛。
&ldo;不麻烦。&rdo;宁墨转头看了看简苒,&ldo;把手机号给我吧,洗尘宴准备好了给你打电话。&rdo;
&ldo;好啊。&rdo;雾浓浓脆生生地回答。
受虐者忘记过去的一切可以归因于选择性遗忘,遗忘那些伤痛,这是受虐者为数不多的权利之一。
只是没听过施虐者也有选择性遗忘的,这仿佛不在他们的权利范围之中。
所以,雾浓浓觉得宁墨真可谓厚颜到无耻了。
他难道忘记他们之间就算称不上不共戴天,也绝对到不了把酒言欢话重逢的地步?
宁墨挥了挥手中的纸条,转身离开。
留下雾浓浓撕下人造花的面具,恨得咬牙切齿。
这男人跟以前一样可恶,永远掌握主动。
他只会问你要电话,从不主动给你电话,因为他永远要做那个主动的人。
你只能被动地等待他的召唤。
雾浓浓不想等的,可惜宁墨来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好奇了。
好奇心害死猫。
她为什么还要好奇这个男人呢?好奇他为何可以这般厚颜无耻?
&ldo;浓儿。&rdo;雾浓浓刚下课就接到了宁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