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只剩下她一人,祝夏赖在被窝里,梭巡四周,瞧见了站在阳台落地窗前的男人。窗帘拉开一半,式微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把他高大的身影拉得长。她一瞬不瞬望着他,直到他挂断电话,回过头来。
贺连洲看着祝夏和他对视上一眼便恍然惊醒般从床上跳下来,鞋也不穿,光着脚跑去药箱拿体温计。又小跑过来,叫他低下头。
“测体温。”祝夏仰起头看他,头发还是凌乱的,顾不上整理。
贺连洲照做。她握着体温计对他额头来了一下,看看温度,恢复了健康范围。
祝夏遂又伸手摸他额头,探查温度,有一丢丢温热。不过他体温本来就比她高一点,温热是正常的。
她舒了口气,“没发烧。”
贺连洲垂眸扫了眼她光溜溜的两只脚,二话不说单手把她扛起来。祝夏猛然失重,体温计险些脱手掉地,她刚醒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也就忘记了挣扎。
贺连洲将人放在床尾,拎起地上的棉拖鞋,捏着她嫩白的脚踝,替她把鞋穿上。
踩了一脚软绵绵,祝夏舒服地眯起双眼。
“我去洗漱了。”
贺连洲看着她进洗手间,她发尾一摇一晃的,显然心情舒畅。
祝夏站在洗漱台前,满嘴泡沫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似乎是管家喊了声“贺先生”,后面说的什么她就听不清了。
祝夏余光往周围瞟了一眼,看见衣篓里装着她和贺连洲昨天的衣服。他裤子覆在她鱼尾裙上面,昭示着无比亲密的关系。
她失神看了会儿。
祝夏洗漱完,换了身衣服,长裤长袖,主打一个保暖。
今天是中式早餐,很丰盛,奶色汤汁黄鱼面、燕皮馄饨、包子和海鲜粥。
燕皮馄饨的皮是肉馅做的,很有韧性,味道鲜嫩。祝夏吃了一个,眉眼愉悦地弯了弯。看她开心的样子,贺连洲脸上也浮现些许笑意。
因为她很好满足,所以他不知不觉也变得容易笑起来。
祝夏吃饱后又给贺连洲测了下体温,确定没问题,才彻底松了口气。
外面的雪变小了,一片片零星的雪花飘落,给萧瑟的冬日增添了一抹浪漫。
祝夏坐在客厅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白色抱枕,手里捏着手机回复讯息。
林嘉月最近搬回林家了,原因是她父母去马尔代夫了,不在家,家里清净。
祝夏笑笑。月亮本就是个热情似火的性子,结果她父母比她还热情。
消息回得差不多,祝夏一手扣着手机摁在沙发上,另一手五指有一搭没一搭轻点抱枕。
虽然贺连洲没说,但她知道她这次时间拖得有点久。
婚约的事情是次要,主要是查周父时,前期行动一帆风顺,但到了关键时刻却有各种事情阻挠她……祝夏思绪放空,想起了她和贺连洲分手那年。从伦敦回来时,宋成煜和朋友去赛车了,她到宋府看见宋成煜父亲,率先跟他提了解除婚约的事情。
宋父的反应平平无奇,他没同意也没反对,只是淡淡地叫她找爷爷。于是她去书房找爷爷。
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