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弄过来的。”贺连洲说着,轻轻松松把她托起来,欲剥掉白色裤子,祝夏摁住他手,摇摇头。
“等下有人来。”
“不影响。”他哑声说。
跪坐在男人腿上,膝盖止不住发颤,祝夏搂着他脖颈,又磨又蹭。紧贴着的地方只隔了薄布料,又因为热吻逐渐潮湿,她能清晰感受他的变化。
两人的气息像热浪呼出来,于半空中交织缠绵。她脑袋一侧,脸埋进他肩颈处,忽然说:“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贺连洲拢满手滑腻,肌肤相贴,动作张弛有度。这是无间隔的接触。而……
敏感肌肤蹭着裤料,祝夏起了点身,又被他握着腰摁下来。她在他耳边,声音轻软地回答:“你裤子还在你身上。”
“我裤子不在我身上,难不成在你身体里?”
一语双关。
祝夏可以做,但就是听不得、说不得。她羞得咬他侧脖,力道不轻,留下一个红色的清晰牙印。
贺连洲不怒反笑,低沉道:“这样难受的是我。”
出不来,进不去。
祝夏下意识低头,观察是否是他说的那样,他也不阻止她,或者……求之不得。
“没骗你。”贺连洲混了欲的声音,悦耳,蛊人。
“那你怎么……”
“先让你舒服。”衣料之下是他难受,衣料之上她舒服。
贺连洲手掌贴在祝夏腰后,猛然将她往他怀里推,肌肤和裤料摩擦。脑海乍然浮现一片虚白,她软懒地趴在男人肩头,眼底水色氤氲。
铃声响了。
“你去开门吧。”快感的余韵未散,祝夏没缓过来,也没动,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她裤子掉落地毯,上衣还在身上。贺连洲将她衣服往下拉,整理好,将人安置在沙发上,拉过毯子盖住。他捧着她脸,亲了下额头。
祝夏迷蒙望着他的裤子,洇湿的痕迹位置很深很色。她撑起上半身,伸手过去,把他衬衫衣摆全都扯出来,往下使劲拽,遮掉了方才的迷离。
贺连洲低头看了眼,都笑了。
“你快去吧。”她催促他。
贺连洲去开门把食物拿进来。
祝夏目送他,过了一会儿,起身,茶几上的手机恰好亮起来,她瞥一眼,是来电显示。
贺连洲的电话。
她没管,拾起地上裤子走到浴室。
裤子丢进衣篓里,简单捯饬捯饬自己,取一件干净浴袍,套在身上,纤长白净的手指随意把腰带系好。
返回客厅,前不久还空空如也的餐桌,已经摆满了水果饮品热腾腾的饭菜。
祝夏走过去,用小叉子叉了颗蓝莓,放进嘴里。
贺连洲拉开椅子,叫她坐下。
“你刚才有来电。”祝夏落座后,看着他说。
“谁。”
“蒋安屿。”
说完,手机又响了起来。祝夏嘴里含着颗大蓝莓,走过去,拿起来一瞧,“唔”了声。
“这次是你妹妹的电话。”
她将手机递给他,贺连洲没接,反而扣住她手腕,拉着她坐下来。他顺势坐在她身畔。
她看看手机,又看看他。
贺连洲微歪了下头,示意她帮他接。
祝夏晃晃手机,问:“那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