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无非就是身子骨不行了,在安排后事。
后事个屁!
她不同意,就算天王老子都别想带走他。
……
翌日一早,李锦夜醒来,怀里已经空了,不用问也知道,这女人天不亮就上山采药去了。
“卫温跟着?”
“爷放心,跟着呢!”菊生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进来,“爷,喝药了!”
李锦夜喝了两口,皱眉道:“这药和昨儿的不一样?”
“小姐又添了几味新药,说是对爷身子有好处!”
李锦夜一口气喝完。
一个月换一味新药,这女人从来没有一天死过心,她不死心,他便努力配合着,总要给她一些希望!
又是一日忙忙碌碌,次日,李锦夜夫妻都没有出门,就在家等着苏长衫一行。
直等到太阳西落,才把人等来。
李锦夜看到苏长衫瞬间眼红了,隔着数丈的距离,兄弟二人对望,感觉从前的那些岁月都跟上辈子似的。
许久,李锦夜张开双臂,苏长衫大步走过来,紧紧拥抱。
一旁的玉渊冲三爷笑道:“如今我家爷心肠也软了。”
谢奕为看着她,眼睛里都是亮光,“你这丫头的心肠倒是硬了,见到三叔,连滴眼泪都不流,真真没良心。”
玉渊抬起下巴,含泪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没良心,除了要银子的时候信写得长点,别的时候就只有只字片语。”
哟,还揪小辫子呢!
心虚的谢三爷上前抱住了她,学着苏长衫的调调道:“跟自己的侄女要什么良心。”
末了,还是没忍住,又补了一句:“写信有啥用,心里想着便好!”
玉渊翻翻眼睛,心说:你们两个都乐不思蜀了,还心里想着?想个屁啊!
“什么时候开饭啊,老子我都快饿死!”
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把四人从久别重逢的伤感中拉了回来,苏长衫掩额叹道:“老爹,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还吃?”
卫国公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个不孝子,老子吃东西,你就管;老子病啊痛啊的,你的人呢?谁管我?”
苏长衫摸着脑袋,连哼哼都不敢,只敢拿眼神可怜兮兮地盯着三爷瞧。
三爷看看四周,给了他一个“心肝,回了房再安慰你”的眼神。
玉渊看着两人眼神勾勾搭搭,故意使坏的走到苏长衫面前,轻轻一福:“三婶。”
“乖!”
苏长衫拍拍她肩膀,从怀里掏出个翠色玉滴的手镯:“来,这是三婶的见面礼,戴着玩!”
玉渊:“……”这脸皮?
李锦夜见女人吃憋,心疼的揉了下她的后背,脸却冲国公爷道:“国公爷,走,今日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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