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现在把问题丢给我,是觉得我还会和以前一样包容你,可是元明,你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我也是。”岳寒松说完这话站了起来,“你让我想想吧,我送你回去。”
“你能想好吗?”元明仰头看着他,眼泪顺着眼尾流进鬓角里,“我已经变不回去了,你也不会再喜欢我了。”
“是吗?”岳寒松笑了笑,“那你当初一声不吭离开的时候,有想过我多喜欢你吗?”
话说到这里基本已经是死胡同了,元明再怎么强词夺理也说不出来什么,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正僵持着,江从也破门而出,跑进来了。
看见屋里还有个元明,江从也愣了一下,没说话,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岳寒松没再赶元明走,转身自己出去了,“从也,送元少爷回去。”
于是江从也又硬着头皮回来了,站在门口,错开目光不看元明,“元少爷,我送您回去。”
元明从床上下来,推开江从也就走了,“不用。”
江从也从屋里出来,元明已经跑出去了,他走到岳寒松旁边,还没说话,岳寒松先开口问他了:“昨晚让你送人送哪去了?一晚上没回来。”
“没送哪啊,就送回他家了。”江从也低声说。
岳寒松看了他一眼,“你没睡觉啊,脸色这么难看。”
“没,不是,也睡了点。”江从也有点结巴,慢吞吞地坐下了。
岳寒松叫他这样觉得不对劲,“有事?”
江从也点头:“有件小事,也不太小,但应该也不大。”
“你说不说?”
江从也看了他一眼,犹豫半天,站起来说:“没事了,咱回家吗?”
岳寒松闭上眼,指了指门口:“给我滚出去。”
下午真的下起了雪,趁着没下大,岳寒松和江从也冒着雪回家了,在路上就大了起来。
这场雪来得莫名其妙,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外面冷得要人命,岳寒松一连几天都没出门,中间陆行云给他来了电话,说元明那边松口了,好一顿谢他。
岳寒松撂下电话,没觉得多高兴,大概是这几天太闲,他总是想起那天元明的样子,越想越有点害怕,但元明最近都没来找他,一点动静没有。
他胡思乱想了好几天,江从也也跟着他胡思乱想,每天坐他旁边和他一样拉着脸,岳寒松本来就烦,见他这样更烦。
“你有事就说,没事出去别烦我。”
“我没事。”江从也不肯说,“刚才在粮行,川哥说昨天来了批粮食,您要不要去看看?”
“快过年了怎么还有卖粮食的?”岳寒松撑着头看他,“哪里的?”
“就是您老家那个村。”江从也说,“反正川哥熟,就应下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粮食卖了吃什么啊?”岳寒松觉得这事不对,站起来往外走,“跟我去看看。”
粮食昨天就送来了,账上写得很清楚,岳寒松看完账本,对江从也说:“王川说他们为什么忽然来卖粮食没?”
“没听他说。”
“我去问问他。”
王川家大门开着,看来是两个人都没出门,岳寒松进去后没看见夏夏,喊了一声:“夏夏!”
“睡觉呢!”王川从屋里跑出来,“你怎么舍得出门了?”
“村里怎么忽然卖粮食,卖了他们过年吃什么啊?”
“我正想改天跟你说这事,”王川招呼他进屋坐下,“听村长说,是元家给他们送了些米面还有肉,挨家挨户都有,不用他们自己磨面吃了,那粮食放一个冬天怎么卖,就现在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