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遇袭,现场一片混乱,然而最怕的不是那些侍卫而是轿子里的那些太监。从开始遇袭,张让就慌了神,吓得赶紧从轿子里面爬出来,找了个侍卫最多的角落缩在侍卫中间观看。
却不料正好看到蔡斌提刀向他杀来,吓得一缩脖子就想回头跑,却想起来有一大群侍卫护着他,就壮了壮胆子,对侍卫喊道:“杀了这个逆贼!”这时他才想起来,就是这个蔡斌把他引到这儿来的。
原来蔡斌就是想害他的人,他恨上了这撕的当。更恨想杀他的人,于是又对侍卫下令,“谁杀了蔡斌,谁封万户候,赏良田万亩。”所谓重赏之下必有猛夫,这一声令下,所有护在他身边的侍卫都全部上前拼命斯杀,没有一人在护在他的身边。
蔡斌一人挡住了大半的侍卫,而其他的侍卫一些被杀,一些被混混纠缠,就造成了九个太监只有几个护卫,而魏国钟就腾出手来,一看太监护卫少,赶紧提刀向太监杀过去。
虽然场面混乱,杀声四起,但那些宫女全都没有受伤,全部都逃到一处角落。原来,在行动前,蔡斌他们就商量过,遇到手无反击之力的宫女,不可杀,当宫女的,很多都是身不由己,和自己一般都是苦命人儿,所以现在宫女无伤,死伤最多的却是护卫。
张让带出来的护卫全都是他信任的过的。一个个都为了他的生死而不顾自己的生死,越是死命抵抗,越是死伤多。再说太监,眼看魏国钟向他们杀来。魏国钟大喊一声,:“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挥刀就砍,这一刻,时间仿佛停了,周围似乎安静了。这一刀要是砍
实了,张让就会被连头带肩一刀砍成两段。人人都以为张让完了,都认为这个太监首目死定了。
大刀带着破风声呼啸而至,却不料横空出现一把铁枪,在大刀堪堪要砍到肩头时,撞在了大刀侧面上,大刀遇到外力往边上一滑,擦着张让的肩头飞了出去。一人手持铁枪站在张让的面前。冷冷的说了句:“要杀他,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说完把枪一横,直指魏国钟
。魏国钟气不打一处来,
眼看就要把这贱人杀了,却半路杀出个冷面人来,张让祸乱朝政,残害官员,祸害百姓,这么多的人想杀他,可偏偏这人,要护着张让,魏国钟一气之下,也忘了动手,直接冲他喝道:“小子你疯了,他做那么多坏事,天下人人得而株之,快闪开!”
魏国钟做势提刀要上,却不料那冷面之人说道:“他做什么事我不管,但是自从十多年前他救我一命,我的命就是他的,你要杀他,先杀了我。”话说得毫不犹豫,魏国钟怒极反笑,“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看你一身武艺,又忠肝义胆,你死了,我会给你烧纸的。”“
废话少说,来吧!”随着一声大喝,两人战在一处。其他几个太监都吓得直躲在张让的后面,生怕比别人先死。
魏国钟拿的是一把九环大刀,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他凭着一把九环大刀和拿混铁枪的冷面人战的旗鼓相当,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蔡斌眼见魏国钟没得手,心里着急,忙把身前两人愤力杀死,又回身来支杀张让,蔡斌拿的是一把九环锯齿刀,可谓削
铁如泥,路过想要拦他之人都被连刀带人全部砍成两段,鲜血染得蔡斌满脸通红,就连两只眼睛都像猎物见到食物一样通红,直瞪着张让。
张让见到这种情形,吓得直打哆嗦,拼命往后面挤,现在巷子里的侍卫基本上已经死完,蔡斌这边剩下的伏击者也没有多少了,整个巷子内全是半节半节的尸体,魏国钟的手下剩下不到十个,都跟在魏国钟的后面向张让他们围过去。
蔡斌现在气势凶凶,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现在恨不得把张让千刀万剐,喝其血,食其肉,熬其骨方能解恨。但时不凑巧,刚要杀过去,却见无数箭羽向自己这边飞来,忙止住脚步提刀格档,蔡斌文武双全,还能档住迎面而来的箭,可后面的人就不行,只一瞬间又
有几个弟兄中箭身亡眼看其他人也快顶不住,蔡斌心下恨恨,但也明白现在已经错过时机了,想杀张让已然不可能,他们现在在巷子里,两头都是守城军。
刚才的箭羽就是守城军而射,他们不能再待了,要是等张让一伙退出去,他们被完全包围,那就插翅难飞了。虽然恨,但是没办法,他虽然和魏国钟没多大的关系,但也不忍心这么多人送死,于是踱了踱脚,反身叫道:“撤,快撤!”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又倒下了两个
,他忙叫:“走,快走!”却又反身去档箭,他把大刀挥舞着,许多箭羽都被他档了下来,仅剩的五六个人乘机跳上房顶,转身刚要走,却又回头叫,:“蔡大人,快上来,快!”“大哥快走,再不走,我们就被包围了!”蔡斌见活着的都上去了,看了看地上的死难弟
兄,转身跳上房顶,并叫道:“魏国钟,快走!”
魏国钟和那冷面人打得是难舍难分、不分上下,听到蔡斌的叫喊才在百忙之中往两边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她已经被兵部守城军围住了,只要他一和那冷面人分开,他就会被早就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射成筛子,于是本还没出全力的他用尽了全力向冷面人虚晃了几招,冷面
人一退他赶紧乘机跳上房顶,和蔡斌跟几个手下一起飞檐走壁、跳梁过巷,转眼消失在视线尽头。
等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时候,张让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衣襟,才对那些兵部守城军说道:“快给我封锁城门,所有进出的人全部严加盘查,找人把这些人的画像贴满全城,然后给我挨家挨户的搜,一定要把这些反贼抓到,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是!”一头目样的
军官忙拱手回答,他还以为张让还要让他是做什么,就一直拱着没动,张让一看就来了气,再不去,这些人都出城了,那还到哪儿去找?于是怒道:“还不快去!抓不到这些人,我拿你是问!”这军官吓得一哆嗦,赶紧带上身后军士往蔡斌等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一连几天,长安城全城戒严,城门封锁盘查,任何可疑的人全部被抓,而蔡斌和魏国钟没来得及出城,城门已被封锁,也不敢轻易在城中露面,他俩的画像挂满了全城大街小巷,并逐渐发放到地方。
这几日,蔡斌和魏国钟一直躲在大将军窦武的家中,但老是待在这也不是办法,他们在想办法逃出城去,大将军即日就要返回边关,也不能照顾他们太久,虽然行刺失败,但也没谁怪他们,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冷面人来,那冷面人连太傅陈番都没见过,不知道是那一路
人,先不说蔡斌等急着想办法逃出城去,再说张让这次出宫他就觉着不对。
首先,他去找其他的中常侍时,下人遇到何贵妃,何贵妃让下人转告他,要他小心,有人想要他的命,之后又想起蔡斌几次催他说要快点,晚了让人家等久了会失去了威风,这句话他觉得有点问题,但问题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在种种不明白的提示下,蔡斌不注意就
差人把一直跟在他身边,但没几个人知道的那个冷面人叫了出来一直跟在他队伍中,扮成侍卫的样子,没想到真是出事,还好那冷面人救他,要不然他早就见了阎王。
现在他想到何贵妃,对就是何贵妃让他小心,难道何贵妃知道蔡斌要杀他?嗯,不行,得去问问,心里这么想着,便马上动身去裸泳馆,裸泳馆宅院住宅中,何彩和张让分宾主坐落,张让压了压白天的惊吓,对何彩问安:“何贵妃近来可好?”何彩随口答道:“本妃一
向安好,不知张总管前来有何事?”